只可惜外来攻击的那只部队,还是溃散而逃了,约莫九千多人的军势只留下四千多,其中俘虏不过数百,其余全跑了,而在内外交击之下焦头烂额,颇有伤亡的我也无力追击,就匆匆把人手转向江宁方向,确保堵截下来的战果。
只可惜教导队的马,还落在后队没有送过来,仅凭京口获得一些牲畜,没法组织其像样的追击来。不然尾衔冲击之下,战过说不定还能翻一番。
毕竟那些临时用来负重拖载的牲畜,与专门训练过与骑手的默契,可以对着敌阵发起冲锋或是承担急行军的军马,还是没法可比的,起码在因为风暴而耽搁的后队,跟上来之前这种尴尬状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想到这里我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遗憾。
不过围城官军的马队已经追过去了,应该不出多久就有结果了。
拷问俘虏才知道,这是江北最后一次冒险渡江增援的解围行动,只是因为江北水军的损伤不小大量征用了民船来来输送,结果其中一部部上错了岸,多绕了远路耽搁了时间,才被刚好移防到这里的我部人马,给堵上了。
作为经验教训,就是进一步加强夜袭训练,比如在弹药相对充足的情况下,进行划定射界的盲射训练什么的,多花点子药的代价,总比事到临头的多余伤亡好。
而随着守军突围不成,而内乱出降,
江宁之战终于落幕了,宣告着那些长江以南最后一个顽抗的据点的覆灭,以及一个新的征程开端。
虽然还有部分江北兵,退到故石头城继续负隅顽抗,但这不过是某种绝境下的垂死挣扎而已,通过前番的阻击战我已经多少直道,江北的藩镇,已经无力再组织起足够规模的增援行动。
相比国朝动辄以千百为单位大小船团,江北这些老牌藩镇的底蕴,毕竟相对有限,更别说要将他们有限的水面力量集中在一起,统一号令行事。之前江北兵占据上风之时,或许尚有可为,但是现今的情况下,
就算他们敢再搏一把,失去了江宁大城提供的纵深掩护,江堤上那些用野战炮火和热气球观察哨构成的临时防线,会好好教授他们如何做人的道理
虽然城市易手了,但是对于江宁城中生活的那些人来说,战争结束了,不意味这苦难和噩梦也随之结束,而是另一种灾难的来临。
控制了外六内四门的前沿军行司,发布了自由捕亡的大索三日令,没错,就是大索三日令,当然明面上的说法是,为了搜捕那些散落私藏在民间的散兵游勇和北兵残余。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是动用战事的某种权益和便利,给予划定了一片自由行事的区域,让将士们去予取予夺的变相犒赏和激励而已。
当然,用军行司到统制帐下,某些人流传的话说,就是一开始顺风顺水推进得太快,那些地方守臣几乎都是望风而降,因此没有能真正停下来好好的抢劫收刮,将士们已经颇有怨念了,这次好容易遇到个硬骨头,怎么能不好好放纵一番呢。
而自从隋军灭陈后平毁城邑宫苑,将建康城全部平毁为农田,仅在石头城设蒋州以来,已经过了五六百年时光,足够正处水路冲要的江宁故地,恢复到繁华大邑和区域经济中心的地位规模,因此官军早就磨刀霍霍,想好好收割一番了。
然后我们也接到了派兵一部入城,“协助”友军清理城区的新命令,说是协助其实是某种心知肚明的纵容。。
这种好事本来应该是属于那几只登城战中出力甚多的部队,但是因为考虑到某种表现和权衡的打算,把我们这只负责外围警戒的部队,也算上一份。
这大概就是徐庆所说的,受赏内容一部分把。当然根据前来联络和沟通之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