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整体大环境物资生产相对丰富的情况下,却因为某种分配不均,造成人为性的灾荒和变乱。
因此颇为依赖自上而来的执行力,来确保全国范围内的调剂和补充,哪怕在征收和派放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经过官僚体系的层层过手,但是中枢掌握的大资源流动,还是可以多少抵消掉这些负面因素的影响。
因此一旦王朝的执行力衰退,这种自我维护和休正的体系也随之崩溃,饥民盗匪纷起的乱世也真正就到来了。
如今,涡河在毫州境内的大小三座桥梁和一座津渡,都已经重新纳入掌握。
虽然一度被突入东岸的少量北兵所占据,但是教导队赶到后,仗着马力的优势,很快就将他们驱逐歼灭了。
然后我拆毁了其中两座较小的,就地安排少量的监视部队,留下最大的一座和邻近的渡口,作为正面防御的战场。
这些天收拢的溃兵已经超过了两千人,这也让我对出现在毫州西部的敌人,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
初步判断,这应该是一只偏师式奇兵,并且借助了水面上的运输工具,来避过云林军警戒的陆上。
不过对方似乎拥有很大比例的骑兵,机动力较强可以一路追击上百里,因此在散布着零碎丘陵地带的淮北平原上,颇具野战中的优势,非足够规模的坚阵,是难以对抗的。
突然空气中响起,微不可闻的一声脆响,
河对岸最狭窄处浅滩上,一名远远窥探的骑兵,突然随着马匹翻倒在地面上,然后爬起来,顾不上哀鸣的坐骑,跌跌撞撞的跑远而去。
片刻之后,裹着碎绿披风,满身插满草支的猎兵,从河滩变的苇丛中慢慢起身,对我行礼致意道,我颔首作为回应。
猎兵队倒是有必要再扩充了,只是加长管的特制火铳,需要专门定制,只能小批量的手工精研,短时间内是没法更多的配备。
不过,用上一次补充的火铳备件,我在暂编第四营里,新建了一团铳兵作为样范,就是从杨再兴的第一辅兵大队,原样换装改编而成,属于那种战斗意志顽强,面对优势敌人依旧可以久战不退的老手。
虽然在火器操作上,比起正编的第一第二,乃至第三营还有所不如,但是多层列队的批次射击,至少是不成问题的。
敌人来势汹汹,我也要想办法在不削弱主题战斗力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扩充力量。
比如正编数量不变的情况下,我在每团抽调十分之一的人手,补足了八只辅军大队,并额外扩充了三个大队。然后将战斗力较强的第二、第三,第五大队,分别配输给三个正编营,作为单独行动时的从属武装。
而那些被拉羊骗过来的民夫,也在其中择检出大概体能较好两千多号人,补充了散卒的序列,进行简单的武器使用训练。
直接让他们面对敌人拼命或许有些困难,但是让他们在老兵的监督下,站在射射箭,或是躲在城墙后面丢丢石头,还是可以胜任的。
有足够的兵力,才有更多的可能性,其他东西暂时都是虚的。
我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饮子,感受各种酸甜甘苦的味道,在口中荡漾开来。
这是甘陈五味茶,使用上好陈皮和甘草为主料,加上莲心、蜜枣、乌梅,研磨成得干粉茶包。据说是那只眼睛娘崔绾婷,亲手调配的。
因此在酸甜咸的百味翻沉中,隐约似乎可以感受人妻素手作羹的某种体息袅袅。
这些饮子小包,却是随着二次抵达军前的信笺马车和包裹,一起寄过来的。
第二批来信的时候,还说到家里正在实验的蒸汽机原型,已经达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