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务观领导的参军们,就没有那么好补充了,需要向帅司请求支派相应人手。
这样最终的结果是,军队中萌生的山头和派系,也被我重新疏理了一遍,达到某种结构优化。
比如第一营的核心成员,还是来自婆罗洲背景的国人和藩生子,风卷旗是我内定的家臣和亲将;第二营以后来投靠的张立铮为首,就多少带有了畿内讲武东学的色彩;第三营的基本底子,则是南朝军中选派的铳手居多,主官崔邦弼则很有点我这个小团体外的色彩。
至于杨再兴带领的第四营,则充斥着江南那些前藩镇兵的渊源;而第五营则是新成立的,未经过战场的历练和考验,也还没有能够形成自己的风格和倾向性。
这样的话,第一第二营我都有绝对的掌控力,第三营是为了让朝廷安心,而特意营造出来的掺沙子编制,但是在中层上,我至少有把握可以越过营官,直接调动一半以上。
而第四营、第五营的时间尚短,成分也比较复杂,没有能够形成相应主官的权威,也没有成型的团体和山头,因此可以暂时忽略不计。
因此这次扶沟整军,让我自觉很有些后世“三湾改编”的气象,以及某种不足为外人所道的,酬酢满志的心情,老子的队伍又开张了。
想当年出奔广府的时候,老子身边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闯出一片让数千人谋生的基业来。
而从洛都一路狼狈不堪逃回来的时候,身边也不过半路收拢的几个人手,而现今已经是坐拥近万部曲,据有一方的小守臣了。
突然一句话刺中我的耳膜,忍不住抿在嘴里提神的一口苦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
“新军不过万,过万不可敌。。”
我这种时空错乱的既视感,是要那般啊。
“正是。。”
好在正在做前敌军情汇总的穆隆,天生一副宠辱不惊的死人脸,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他嗯的一声继续道。
“据说河南道都已经开始传扬了。。”
“被本部击垮的那些北军,也有好些跑了出去。。”
“估摸就是从他们,最先开始讹传的。。”
“本部近期的进击,也有推波助澜之意。。”
“主要是为了惑敌的需要。。也在那些裹挟驱赶的百姓中,有所宣扬”
难道不能再有多点时髦值的口号和称呼么,我不动声色的搽掉嘴角的残迹,暗自腹诽道。
名声固然是吹开了,收到敌方阵阵的关注和重视是肯定的,但是具体实力的增长却是有限的,后援也还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看都是个忧喜参半的结果。
不过看着帐内诸人与有荣焉的表情,我还是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吐槽,给咽了回去,以免打击到自己的士气。
好吧,至少我这支部队在敌对阵营那里,已经有了自己风格的字号了,虽然这个字号有点坑。
其实我更想要的其实是“憾山易,憾X家军难”,或是“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这种霸气侧漏的段子。
只是这两者虽然牛逼的很,但是因此树立的FLAG和结局的都不太好。我可不想被“莫须有”的罪名死在某个亭子里,或是最后仅以身免南逃还过长江去。
难道我要找人编造一段“十六幅遗甲起兵”“的黑历史,才能够应景么。
抱着这满脑子异样心思,我穿过两重高墙,转过一个回廊,回到了起居的院落,身边就只剩下两名亲兵,他们垂手止步站在廊下,双手叉腰就地警戒起来。
这里原本是扶沟镇将的私宅,因此条件还不错,甚至还有小庭院和回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