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神取流,志鸟村讨取足下。。”
一名头戴钵卷,身着半身皮甲的倭兵头目,侧手举刀对面做出某种邀战之势
“高丽弈剑门徒紫霞狼,当取尔首级是也”
一名身着绸布大衫的,亦排众前出
两下高喊着,挥刀撩剑激烈的拼斗在一起,顿然只剩下一团炫目的银光交错和乒乒作响的交击格杀声。
片刻之后,一连串爆豆声响起,数杆喇叭铳和三眼铳,几乎是将准备酣战数十回合的紫霞狼,迎面给打翻在地,然后补上一刀彻底捅死在地上。
“这厮脑子有病么。。”
志鸟村有些不屑的抱怨道。
“居然在这战阵中,玩什么近身刀决。。”
随即志鸟村砍下对方的头颅,如此高举起来,大声的欢呼道。
“敌羞,吾去脱他衣。。”
却冷不防被人从后脑狠狠抽了一掌,差点没扑倒在尸体来个嘴啃泥的。
“给我说人话。。”
“嗨.”
志鸟村,急忙转过身来,却发现是骂骂咧咧的总队长黑岛仁,不由低头哈腰的道
“志鸟桑.我们现在是国朝的军卒。。”
黑岛仁继续训斥道
“不是九州乡下的泥腿子。。”
“莫要再在战阵中,做如此之举了。。”
“嗨。。”
志鸟村有些羞愧的道
“嗨。。”
周围一圈的人,都用更大的声音回应道
“就地掌嘴二十。。”
黑岛仁随即宣布了对他的惩罚。然后就把噼里啪啦的响亮抽打声给抛在身后。
有人欢喜,自有悲伤,黑岛仁很快撇到一个正在跪地嚎哭的身影,
“近藤。。近藤你怎么了。。”
对方很是年轻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早早少白了头,在他面前是一具被斩断,而显得血糊糊的人头。
黑岛仁依稀记得,记得他叫银时,是四国坂田家的某个小庄头,与河源崎人的游女,野合留下的私生子,被舍在熊野山的天狗神社,而得以长大成年。
自小酷爱甜味,只是本土生计艰难,连果腹都很困难,为了能够赚钱吃到更多的甜食,而毅然偷走神社里唯一的传世名刀“洞爷湖”,转战卖身在黑岛仁的麾下,做了一名为钱斩人的拔刀义从。
而死去的这位黑岛仁也认识,他叫近藤勋,则是某位当权公卿出放的家臣,曾经做过京都替贵家处刑的斩首人,只是因为本家倒台,而以相对犀利的刀术,流落到这些为钱卖命的义从里。
因此,很是看不上银时这种没有见过什么市面,表现的很容易满足的,所谓“乡下出身”的小武家。
在黑岛家的义从中,一度没少与之针锋相对,但没有想到这两位之间,还有这种战场间结成的,惺惺相惜的交情和过往。
虽然见多了别离和生死,但黑岛仁不由有些叹息起来,不由用力抓紧着腰踹的铳身,就像是抚摸这心爱女人的肌肤一般,给了他某种定心和安全的感觉。
因为,自从接触了火器之后,他就觉得这种武器,是冥冥之中上天的意志,或者说那位神奇的大人,所赐给自己这些扶桑藩的义从,有所改变命运的机遇和前程。
要知道扶桑藩的倭人,在诸多外藩义从之属中,虽然素有悍勇忘死的名声,但是因为受限于人种本身的,身材太过矮小,而爆发力和耐心都有限,因此,始终不能很好的使用,国朝制式的大弓强弩等威力犀利的远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