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为首的十几名幕僚,以及他和同样半路投奔的赵鼎,手下临时编派的这点人外,就没有多少像样政略实务上的可用人手。
这也意味着这个新生体系内,更大更多的机缘和前程。在经历了身份与环境的剧变,各种际遇跌宕之后,蔡元长并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容易矫情的人,也不觉的自己有这个自持才具和拿捏身份的资格,那就只有尽心竭力做好眼前的本分了。
更何况,作为福建子的蔡氏,同样也背负了某些流传久远的事物。
按照南边一贯流传的说法,经过了上百年的割据乱战,所谓的北地已经没有像样法统的圣人之学,剩下的只有各自衍生出了,未各种大大小小军头所服务的各种“吏学”而已。
而作为当世仅存的气学余脉,他那位蔡氏长辈,也不得不为现实的需要,做出诸多的妥协和变通。因此,他们传续下来的东西,昔日的气学根源和理念,已经演变成面目全非的各家所传了。
而他现在承担的这些事务虽然卑微单调,但未尝不是在他手上重新实践和复兴,古时气学残脉的起点和基石呢。
然而,在这个新兴权势团体内部,他唯一的优势和凭仗,也只是与那位经略大人,曾经是一面之交乃至有所欣赏的旧识关系而已。因此,他只有鞠事必亲的做好每一项任务,才能有所机会追求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他亦非没有得力的竞争者和潜在的对手。虽然,对于将主老班底故旧身份的首席幕僚第五平,或是苏长生为代表的参赞,暂时不敢有什么奢望。
但经过这段时日接触和相处中言谈举止,他亦是已有隐隐有所猜测和想法,以那位更早投献的许州人赵鼎表现,绝不是一个郁不得志的普通士人那么简单,或许也是代表了某个早已式微消亡的北地学派或是源流,另觅出路的尝试与努力。
“乌鲁塞。。”
满怀心思的蔡元长,突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我要打倒你!”
却是见到一名头戴特色钵卷的年轻倭人,突然挥动这一根扫帚柄子,跳了出来对空乱挥道
“月牙天冲。。”
“吃我卐解啦。。”
“够了,一护,”
紧追而来是辅军大队的倭人头领黑岛仁,他满脸无奈的喝道。
“你怎么又忘了吃药,还偷跑出来吓人么。”
“快给我抓回去。。”
一群拿着绳子和布条的辅军,一拥而上将他蒙头包住,再五花大绑起来扛回去。做的极是熟捻,显然不是第一回了。
“住手,我要拯救世界。。”
“放开我,我还没打败灵王呢。。”
犹自挣扎的喊声逐渐远去之后
“倒叫蔡推官见笑了。。”
黑岛仁这才有些抱歉的对着蔡元长道。
“这厮乃是扶桑藩黑崎家的少主,原本是随我过来历练长点见识。”
“只是时运不济,自从上一次战场,被马踢了脑袋,”
“救醒来后,就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了。”
“老觉得自家能看到来自灵界的虚鬼和死魂,”
“整天叫嚣着要灭了这个,与那个拼死。“
益都城,雕梁画栋的转运使府邸中,我正在抚摸着小猫薛定谔惬意的四爪朝天,所露出来肚子上柔软皮毛,抽空看着一份来自外地的暗中监视报告,以及数个参与者,在明面上的具体评价。
“这个蔡元长。。”
我微微叹息着,却不免在脸上露出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