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通过二次动员的新卒,所能弥补回来的。
而代表着重临中原正统的标志性部队,派往北地的殿前军再度覆灭,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当初正定帝陨落的时代,帝统大权旁落,而沦为善后的南海幕府,高高奉起的虚君实相的故事情形。
因此,
就连半是归养半是退隐状态的大相国,也不得不抱恙现身坐镇朝堂,一边做出各般安定人心的姿态,然后全力征调海陆主导的军力,全力北上赴援。
在如今中原糜烂,局势不明的的情形下,最起码也要保住大江以南的半壁山河,至少是东南的人口财赋重地。
广府城中的另一处,
这个突然而来的消息,对于隐姓埋名回到广府不久的陈子锟来说,则是某种天将之喜,北伐居然失败了。
而那个该死的对头,也竟然身陷在北地生死不明,而据某种传言说后方的主战派里,则已经有一大群人为了脱责,正在努力将战事不利的罪责,归咎在这些失陷的前沿将领身上身上来。
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虽然那个对头身陷死地,但是他留在广府的基业,却是尤为丰厚可观的。在失去了本人的权势和背景的支撑庇佑之后,却不免受到各种觊觎和窥探了。
特别在北伐惨败,造成的大片连锁损失之下,能够从瓜分这些得到厚利产业补偿,自然是是极得好的,自己的吴官陈氏一族,显然亦是其中之一。
而他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大仇得雪扬眉吐气的机会。他几乎想仰天长笑起来,真是现世报啊。
说不定还有机会,在家族和某后支持者的帮助下,最终在上层翻案成功,沉冤得雪恢复身份,重新做回哪个在勋贵子弟中,令人仰视的骁骑校。
他也不是特别贪心,只消将那个女人重新抢回来,然后再收取一大笔家产作为利息,也就可以放手了。
然后天天享受对方在痛苦和屈辱煎熬的表情,这才是他骁骑校的正确作风。思及于此,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么了。
虽然他知道这桩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而真正需要站在前台的,也不过是陈子锟这个早已经背上恶名,而随时可以被家族放手的棋子而已。
然后,陈子锟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家里损失了多少。。”
“大概有二三十万缗化水去了。。”
“这么多,。。”
陈子琨微微有些动容。
“这换做铜子,也有好几亿钱了。。难怪”
难怪,家里突然会表示全力支持起他这个局外人来,也是打着某种弥补损失的迫切打算啊。
毕竟,陈氏虽然号称豪门,但家大业大之下出席核支给也多,实际上手中直接掌握的现钱是有限的,一时半会可是没法拿出这些数目来的。少不得要折卖产业来保持周转和体面了。
.....。。
扬州江都县,刚从某种兵荒马乱,乱兵肆虐的状态中平复下来。
但是累累的尸骸,犹自冒烟的建筑残骸,以及满地狼藉的遗弃物,无不在昭示着,这座江北望要之城,所受到的严重损失和创伤。
相比之下比较完好的,反而是设置在城外江边瓜步洲上,插着“龙州团左”旗号的某处转运营地,因为两面环水而另一面是长堤,
因此虽然不免受到了乱兵冲击,但依靠营中足够的武装威慑和反击,却轻易得以保全下来,还抓了好些俘虏。
因此当宁总管打着监国的旗号,过江弥平江都城中的变乱时,就是从他们这里借道登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