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己是三十有七了,但是还是那么净面如玉,风度优容的,仿若正当锦绣风华的少年人一般,顾盼间自然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威仪堂堂。
今天他要就此踏上某个的舞台,虽然只是他优裕雍容的世子生涯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和点缀而,但也值得他用最好的形象和精神面貌去对待。
原本,他的世界与别人并不在一个层面上,也远远缺少交集的机会。毕竟,对方不过是宇文家一个得了父辈宠爱格外宽纵,而得以浪奔私从别家的幺女而已。
对于早已经阅人无数,妾侍至少十数的世子来说,根本不被放在心上。所谓白银一族虽然称显赫,但是对他来说,也不过时偏居一隅的某个稍稍有钱的臣藩而已
但是,大量冲击了地下黑市的秩序和格局的北货贸易来源,随着某种蛛丝马迹牵涉到了罗氏府上,作为门下有所利害关系的顶端上家,他这才稍加关注起来。
这才发现,在广府之中并不起眼的这家人,居然还有如此的能耐和作为。前后发迹的时间总共加起来还没有十年呢,就已经隐隐赶上了许多经年日久,发展数代的老牌家世了。
但这也只是好奇而已,作为八叶之一的罗藩,距离四大公室的顶级圈子,毕竟还是有些距离的。
而在那个罗蛮子随军远征之后,一直身居幕后的那个女孩儿,这才慢慢的浮出水面来,渐为世人所知。
于是在无意间了解的越多,就越是兴趣萌生,很难想像就是这么一个娇巧可爱的女孩儿,在背后操控着横跨广府,与外海各洲之间数千里地域,如此之大的事业和众多人手,而让人心悦诚服。
于是,在觉得宇文家主的那些成年儿女,都是些蠢货,居然让她私奔别家,而愈加欣赏的同时,潜藏在心底的占有和收藏的欲望,也由此就变得炽烈起来,这世上还能找到这样独一无二的可人儿存在么。
这可是与那些只知道打扮和保养,与同类争惩心机,了不起以琴棋书画歌舞辞赋文艺称著的所谓贵女名媛才女什么的,所无法比拟和相提并论的。
当然,哪怕他是公家世子,也无法肆无忌惮的对付一个老牌海藩,特别是昔日的八叶罗氏,以世子之尊他也并非没有后顾之忧的。
但是北伐失利的消息传来,他这才被鼓动起真正的心思来,觉得这是天赐予自己的机缘了。而那些觊觎其家的贪得无厌之辈,就成了挤压和逼迫对方的天然棋子和自发筹码。
他只要在恰当的时机出现,以救世主的身份去获得最大的好感,只可惜,对方的对应手段,让他的初衷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和表现的机会,就不得不腹死胎中。
但是他却是更加欣赏了,以至于不惜放下尊贵的身段,罔顾风评和影响,而亲身站到到台面上来施压和紧逼,正所谓反抗的越是激烈,得到手的成果,就越是甜美。
如今,他已经胜券在握,江宁那里已经传来确切的消息,关于军前罪责和相关人等处置的大势已定,江宁府的陈府尹,甚至给他送来了某份名单的副本。
因此,现在就等着他亲自上门去,好生欣赏那些败犬们的哀嚎与挣扎了。
这时,一个声音,恰如其分的响起。
“阶下,仪卫各班已经齐备了。。”
“启行罢。。”
澄海世子要直接亲访罗氏大宅,这可是天大的轶闻了。
因此,一出门就自发聚集而来各种身份的相关人士,让世子仪卫之外的追随队伍,在沿途不停的膨胀和壮大起来,汇聚成了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
曾经的“骁骑校”陈子锟,也好容易弄个个身份而得以混迹其中,只是从上城到下城的这段路程说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