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弹药,检查设备,勿要有所遗忘。。”
“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身边颇为年轻的炮术虞侯,不由脸色有些不虞抱着小本跟在他身后道
“难道也要一并处置.掉么。”
毕竟,之前途经的某些见闻,让他留下了很不好的感观和印象。
“这就不该是你我关心的。。不过”
周老倌微微叹了口气道。
“既然,他们没有当场处置的打算。。”
“也许会被卖到淮东去吧。。”
周老倌这么说宽慰为对方,却想起自己那个新罗婆娘。虽然至今汉话都说不利落,但不妨碍她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履行妻子职责。
因为她来的地方,连正常的果腹都是一件颇为奢侈的事情,身为多余人口的女儿,更要冬天里赤足到雪地里去寻获柴禾。就算好容易活到稍大,就迫不及待的被送到藩户之家去做粗使奴婢,也就是多了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存身之地而已。
哪里像到了淮东之后,吃饱穿暖只要侍候号名为丈夫的男人,就可以很是心满意足的过下去了。
当然了,他这倒也不完全是安慰对方。因为作为技术兵种的士官之一,他也隐约知道如今的淮东可以说是家有余粮,但是相当的缺人手和劳力。
无论是对北面的济齐滨三州,还是东面大后方的登莱胶三州;或是南面的泗、宿两州,都急需大量的人力开垦和建设。
因此这些俘获只要安分守己,勤劳本分的干上那么三五年,很容易就能从高度监管的劳役和检疫营里脱离出来,而变成最初级的编管户。然后在用五到十年时间,在各地的驻屯农场或是矿山工坊里,逐步获得相应的职业和身份。
“我们可没有资格和本钱来可怜他们。。”
另一名身材敦实的教导士,却是有些不客气的接口道
“但如果我们够不卖力拼命的话。。”
“这或许就是我们淮东父老妻儿,的明日之鉴啊。。”
于是这名炮术虞侯也就不再说话了。
他们匆忙碌碌的跟随随着马拉炮车左右,小跑着穿过数条街道之后。
突然,走在最前开到的数名甲兵,突然被不知道那些飞来的箭矢给射翻在地。
然后,不远处数间屋子钉死的门板突然轰声倒了下来,一群手持利刃的武装人员,涌了出来而与这只拖着炮车队伍的护卫力量,近身厮杀成一团。
然后,又有些来不及拦阻的许漏网之鱼,却是绕过了正在厮杀的战团,而扑向了马拉的炮车,对着最近一匹无法躲闪的驮马挥砍下去。
只听得乒乓十数声脆响,却是左近的炮组兵士用随身携带短铳,急忙开始反击了。近距离喷射的细碎铅子,顿时将这些袭击者,打的满脸开花或是身上飙血的猛然一顿,颓然翻到在地或是丢下兵器,哀呼惨叫起来。
这一耽搁和阻碍,炮队中的其他护兵也赶上来,用刺刀将受伤和逃跑的敌人,一一捅翻戳杀在地。
然后很快就战斗结束了,眼见情势不妙这些袭击者丢下过半数尸体,又重新逃回到满地狼藉的街巷之中,可惜他们遇到的乃是淮东的炮队,
片刻之后,
装满了散弹的炮口,在拖行的车架上直接抵近射起来,顿时将敌人可能的藏身之处,给轰打的百孔千疮,然后又将数枚火雷弹丢了进去,刹那间在隐约的惊呼惨叫声中,无论是门窗还是墙壁都炸裂着,喷吐出大团的烟云和尘埃来。
然后,随着不堪支撑轰然倒地的建筑残块和碎片,则是在尘灰下大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