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须发拉渣,身上的穿戴也是破破烂烂的看不出笨的磨样了,他们手里拿着的是各色工具,仅有很少的刀兵;只是在他们举手投足之间,尤见只有在军伍之中,才能淫浸养成的日常章法和训练有素。
这也让姚平仲再次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和来历,这些显然是刚刚夺去了薛氏遗民的据点不久,而正在进行修缮工作的北军残余。
只是接下来一个消息,就让他的心情有些不好了;他这一路上拆掉炮架而费了老大气力,损失了好几匹驮马,这才才弄到深山里来的几门散射小炮,居然因为地形的阻碍,没法安置到指定的制高点上。
好在他对于这种状况也并非没有后背的方案,这时候那些娴熟与山地的闽兵就得以派上用场了,直接一名身材矮小粗壮的士官,带着一小队背负着爬上了高处,
然后将他们背负的几个构件放下来,然后将临时砍伐下来的粗大竹节和篾条,连同绳索一起捆扎妥当,一个外观简陋而略显毛躁的武器,就准备完成了;这就是他们最拿手的本事之一,用甚至随处可见的竹木,砍劈下来组装而成的一次弹射器。
短时间内如样炮制的十几个临时弹射器,就已经在山石边缘上准备停当了。
但是作为战斗的开幕,最先被击倒的却是那些站在高处的哨兵,他们往往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就被击穿了胸口和头颅颓然倒下,但是事情总并不会那么尽善尽美。
当一名拖着尖锐的惨叫余音,如同凋零的枯叶一般跌坠下来的望哨,血肉模糊的落在下面劳作的人群当中之时,他们这才如同炸了窝一般的骚动起来。
不足所措的焦虑和面面相觊片刻之后,顿然显露出他们残留的训练有素和对阵章法来,开始相互靠拢和呼叫着,用附近所能找到的一切东西作为武器,迅速组成一个个便于战斗的小团体来。
然后紧接而至十数道冒烟的轨迹残差不齐的落在他们附近之后,就打了个他们各种措手不及和猝不及防。
用竹子做成的弹射器,虽然没法把火药包和油罐透出更远的地方,但是骤然之间从天而降的爆炸和火光,还是在杀伤寥寥的同时,给这些敌人造成很大的惊吓、震撼和混乱。
在漫山遍野出想起来的喇叭响和炒豆一般似乎无所不在的铳击声中,那些暴露在空旷地带结阵的敌人,就纷纷被打倒或是炸散开来,一时之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
当他们总算反应过来,高举着临时拆下来的门板,铁锅做遮掩防护之物,沿着山中隐秘的小径通路,拼死向外突围之时,布置在地势较低的相对开阔林地中,等候已久的散射小炮,也终于等来了它发威的机会。
没有任何瞄准和调校的手段,就这样被托架捆扎在临时制造出来的固定物上,粗略对着来敌的方向,按照预设的次序和方位拉发引线。
接二连三近在咫尺的震响轰鸣,不但迎头打烂轰碎了决死突围的锋势,也顺着山峡谷道的放大作用,严重震慑和冲击了那些北军残余的士气和斗志。
他们几乎是用比冲出来更快的速度,在相互拥挤推踏中哭天喊地的溃逃回去,就算是在后队努力制止和弹压的军将,也未能拦阻他们的溃逃之势;仅仅短暂的片刻停留之后,就被再次响起炮声惊骇的人流,给冲倒裹走了。
紧随而后是连片闪烁的刀剑和尖刺打头,一边交替向前乒乓放射着烟火,一边挺动铳刺将沿途经过的零星敌人戳倒在地,最终淹没了整个山谷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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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后,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姚平仲,就带着战利品和押解着俘获徐然的走出了绵绵群山。打下了隐秘小谷中那处最大据点之后,剩下散布在其他几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