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王端臣看着代表洛都城南九十一坊区的沙盘沉声道
“河南别遣军已经夺下了河阳南关了?。。”
“干得好。。”
“禀告使君,乃是淮东军夺下的。。”
信使表情有些微妙的道。
“淮东军?。。阵前有淮东军听效吗。。”
“乃是前来输送的押粮军。。”
“押粮军?。。”
王端臣豁然转股身来,似笑非笑的视线一扫帐内众将。
“尔辈当引以为耻。。”
“在阵前的作为和表现,还比不过区区一部淮东来的押粮军。。”
帐下已是一片哑然无言和情绪各异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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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南关城下,再度的尸横枕籍铺满了视野之中。
新鲜流淌过地面的血水,将松软的沙土变得泥泞不堪起来,这就是掉转过头来的北援大军数度强攻之下,用无数披坚执锐的血肉之躯,所能唯一得到的结果。
而他们往复浴血奋战的最大进展和成绩,就是带着简陋的攻城器械,终于摸到了关城墙下,然后就被墙头投掷的爆弹和火油罐,当场炸翻烧杀在墙根下而十不得存二三。
而他们用辎重车辆和大排组成的掩体,也被城头开始发威的炮声给轰打的粉碎,而变得当场士气糜烂不可收拾之后,剩余的部伍也就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企图和打算了。
至于北面的中关,倒也格外配合的发动过牵制性的夹击,只可惜在相对狭窄局促而缺乏遮掩的桥面上,他们只能沦为火器密集攒射和打击的上好练手靶子。
几乎是前赴后继的被打到堆积在桥面上,或是翻倒滚落下黄河而被冲走之后,就偃旗息鼓在没有人来白白送死了。
毕竟,夺去了南关城的这部人马,虽然只是王端臣口中区区一部的押粮军,却是骑兵、车营、炮队等附属力量,一应俱全的满员齐装全编制的加强版火器部队。
如果再加上淮东标准配备车船的话,那就是一只远征大军的基本核心了,因此,在高城坚垒的加成之下,更是能够肆无忌惮的发挥火器打击优势。
当然了,相对其他友军动则过万的优势而言,在人数和规模上始终是个硬伤;毕竟这已经相当接近是淮东目前日常体制下,所能维持和保障远出独立作战的最大限度,再多一些的话就要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毕竟是远离熟悉内线的变相长途远征,什么情况都有可能遇到,因此,还要留下一些运力和保障资源的亢余和上限,来应对各种突发的状况。
虽然夺关之后的一连串战事打下来,委实有些让人觉得根本不对等的轻松和容易。
但作为主将的风卷旗,也并没有时间格外得意这个轻取的的战果,或是更多的等待和在意城南本阵方面的考虑和反应。
南关城内正是一面忙碌纷纷情景,粮草辎重甲械牛马车辆,各种战利品都被收集起来装车套上牲口,而那些过于笨重大件而无法带走的,也被都集中了起来堆放在一处处规划好的位置上。
显然这些占据了南关城的淮东军,并没有在此久留的打算和意图。
“南关城再怎么要害,也始终是四战之下,外围断绝的死地。。”
风卷旗一边巡视一边对着身边的部下道
“本军的初衷,岂又是留在这里结硬寨打呆战呢。”
“当然是要依仗着严整组织度和训练,在不断的运动战中寻找战机,尽量歼敌于劣势无备之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