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下一些有生力量来。
这时候,我派出去沿着城墙搜寻和联络,附近可能残余友军的武装侦察队,也终于有所恢复和返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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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暗室当中,
在某种声响和动静当中,遍体鳞伤的都部署杨可世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皮,用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自己并不是在
面前一张殷切的面孔,已经若干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尸体,光是看服色他依稀记得都是拷打和逼问自己的人。
正所谓是悲哀莫过于死心,他所出身杨氏一门世代为国尽忠,光是他这一代侍奉的两朝摄政领下,杨氏满门就相继为王事死难多达七十口;而作为其中屈指可数幸存下来历经两次北伐全场的他,更是全身大小受创数十处,几次濒死和身临绝境而始终百折不挠;一心戳力报效军前。
但是最后却是因为大元帅府的一纸命令,就落得如此的下场。而曾经为皇道派大佬提携的过往,又与兵部尚书杨嗣有所接触的事迹,最终居然变成他私通超尘欲意反乱的铁证。
连身为一方将帅的正常审讯和庭前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询问军情为由招入大内,卸除了佩剑之后而突然发难拿下,几名跟随的亲兵全都被当场杀死,而他被打昏之后就出现在了这处密室之中,接受无休止的拷问和催逼,只是为了从他口中挖掘出更多的同党来。
这时候他才隐约知道,只怕是自己已经被那位城府颇深的杨兵部,给牵连或者说是变相构陷了,他平日与自己的几次接触和言语,现在想起来只怕也是有所用心和欲意的;可要他承认这个挟持天子而意图反乱的罪名,再无端的去攀咬和指认别人,将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却又是勉为其难的事情。
因此,他在这段时间几乎是吃尽了苦头而受尽了折磨,若不是那些人始终要留下他的性命来交待,只怕早就死在各种刑具之中了。
尽管如此,他也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而奄奄一息,而那些人也是愈加恼怒而不择手段起来;而当他努力为自己争辩和质地对方,所得到唯一的正式回复,却只有一句“莫须有尔”。
这也让他悲哀莫名的彻底死了心,再也不开口辩驳而一心求死而只等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但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居然还有人杀进来救他;本该早已经在他安排下,逃出生天而远走高飞的甄五臣,正在努力的打开他身上扣着的枷锁。。
“杨帅,俺这就解您出去。。”
相貌憨实的甄五臣,一遍撬着锁扣一遍咬着牙流着眼泪道。
“这些狗贼如此对您,真是死不足惜。。”
“俺只恨不能让他们多受些苦楚才死。。”
“唔。。。”
杨可世向张嘴说些什么,却发泄自己已经嗓子嘶哑艰涩的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杂音。
甄五臣赶忙取出一个皮囊来,给他灌了几口清水,疏通了喉咙和口中淤积的血块之后,杨可世这才觉得嗓子清明了起来。
“你又何苦为我如此犯险呢。。”
到了这一刻杨可世也没有多少心情,去质问或是指责对方,破坏了他为国尽忠而不惜此身的原则和立场,或是努力坚持下来的用心和成全自己家名荣誉的希望。
“杨帅且放下心来”
甄五臣似乎会错了意而给他解释道。
“现在外头已是乱的不可开交了”
“没有多少人可以妨碍您出去了。。”
“那我的那些部属呢”
杨可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急忙问道
“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