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一旦城门内的守军当机立断,开门杀将出来援应的话,里应外合起来的巨大劣势,根本不是他这只残损严重而身竭力疲的选锋兵可以抵挡的;
因此,他也只能打起精神捉刀持铳,扯着嗓门叫唤着各种番号和口令,用虚张声势来威慑这些俘虏和城上的敌人。
好在他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城门内守军自始自终都没有更多的反应和对策,或者说看破他在夜色掩护下的虚张声势;直到最近一只同样旗色的友军赶了过来,他才重新建立了对于这些俘虏的信心和底气。
虽然夺城和偷营的任务失败了,但是依靠在城下击敌捕俘的这番收获,还是可以计算成不少功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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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了这一夜之后,辽东城中已经充斥着某种大厦将倾或是大舟将覆的氛围和气息了。
虽然城中还有足足两万多名军兵,还有相继退到城里的十数万人口,以及足用数月的粮草和武装更多人的甲械;但是城外火烧连营的一场大败,就足以让他们的大多数所凭,变成了一个笑话。
那可是三十七家势力拼凑出来的,实实在在的六万大军啊,就这么一个晚上几乎都没有了。也就是这辽东城周长二十里的高耸城墙,能够让他们获得某种心理上的安全感。
而天明之后,城外的攻略还在继续着,时不时传来的炮声轰鸣,就像是某种意义上打着节拍的催命符;
因为,每当一阵炮声隆隆过后的片刻沉寂和骤然爆发出来的喧嚣,就代表着又一座拱卫辽东城的外堡和子城,就此陷没在那些淮军最擅长的火器手中。
然后,被砍下来的人头被堆成一个个小京观,而在城门面前耀武扬威的堆砌起来,而骆秉声身边的军将们就变得面如土色而眼神飘忽起来。
然后,城中的秩序也变得更加松垮和肆无忌惮起来,到处都可以看到成群结队在街上游荡的士兵,以及被他们给祸害的门窗禁闭,或是不敢再出门的居民们。
因为他们的将主和军官们都懒的再约束他们,而各自聚集在一起醉生梦死,或是私下串连在一起。
径直离开城头而回到内城自己的豪宅里,里外数进雕梁画栋的屋宇,奢华的陈设和奴婢们恭敬谦卑的表情,并不能让他获得多少愉悦和放松的感觉。
他挥退了那些想要上来迎接和服侍的下人,径直在内厅坐了许久之后,才被一双香喷喷的柔夷从背后给环抱住,用一种娇柔的声线问候到。
“郎君还在思虑什么。。”
“还能是什么。。”
罗思恭很有些身心俱疲,却是不得不用沙哑的回答道。
“城中的人心都开始散了。。”
“无妨的,反正就不用太过指望他们的。。”
女人继续温怀在抱的宽慰道。
“能够驱使彼辈多坚持几天就行。。”
“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
“断然不会轻易在这里放弃的。。”
“待到度过这个难关,,不但我已经是你的。。”
“就连这辽东之地,也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凭什么。。”
听到这里骆秉声不由有些声音激昂起来。
“就凭你们安排在那些城主和代官后宅里的女人么。”
“还是那些藏在军中的眼线和耳目。。”
“或又是你们蓄养的刺客和死士。。”
“别忘了你的前任,可还在那位府邸里,生不如死的做一只母狗呢。。”
“你们费了那么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