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推进,虽然他们的速度相当缓慢且杂乱无章,但是数量实在足够多,因此在督阵的道抢下倒下来一些迟疑犹豫的身影之后,还是慢慢逼近了城下的阵营。
而城下互为抵角的左右阵营当中,不同部伍之间出入的交替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就像是丝毫不为外物所动一般的平静。直到第三遍喇叭过后的哨子声吹响成一片,才有整列整片的铳兵从胸墙、壕沟和栅墙、拒马后面站了起来。
而那些人潮已经是靠的如此之近,如此的拥挤和密集,眼看到要踩到用来陷马的大片蹄坑里,以至于根本不用刻意瞄准了,就随着挥下的手戟和小旗,对着大致方向成排连片的放射出去,而丝毫没有落空的可能性了。
霎那间就像是被烈风吹倒伏地的麦穗或是稻田一般的,这些负土的人群中也像是向后推倒压翻的骨牌一般,
那些被打中的人就像是彻底解脱了一般,骤然身体一僵的匍匐在地,或是在麻木的惯性下继续跌走几步才瘫倒;期间似乎是严重缺乏营养或是没有进食的缘故,中弹之后甚至连鲜血都没有溅出来多少,就这么一片又一片的倒在地上。
似乎是因为某种前后视线遮挡的麻木迟钝和反应后延,他们像是无动于衷的行尸走肉一般,接二连三被打中又迅速的填补上来,直到第三轮放射扫荡激落在他们之中时,剩下还活着的人才像是被某种惨烈的现状给惊醒过来。
随后爆发出一阵铺天盖地的叫唤和哭喊声,而不约而同的返身丢下土袋,而在争相践踏之中奋力向后方奔逃而去。
而淮军的阵地上依旧没有任何欢呼雀跃的声响,或是其他嘈杂的动静,只有一片细碎如春蚕嚼叶的检查武器和装填弹药的动作和声线;唯一还在活动的,仅有那些低身奔走在阵线之间,输送弹药和的辅兵和夫役而已;
因为对他们而言,这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戮式热身而已。
随着这些返身奔逃的人群逐渐变得稀疏单薄,然后又被纷纷踩倒在地之后,也终于露出了一直藏匿在其中顺势掩杀到近前的另一些存在。
皮袍毡帽的胡骑,持着弯刀和单手斧头,夹着轻而细的木矛,口中呼啸着尖锐哨子和怪叫声,像是游曳的饿狼一般的,接二连三的从被踩翻人群的缺口里,飞驰滚滚而出。
在这一刻,真正的攻势才接踵而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