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微微动容,但依然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这就是女人与男人不同的地方,小一些的野心,总能看到更多的退路。
“你答应我,这次不要称王。取了苏杭,劫了城池,我们便将这些东西运走,从长计议。”
“机不可失啊!”和尚瞪着女人道,“你可知道!现在周疏之上,东南的最高将领,是一只猪啊!再等多久才能等到如此贪婪,如此愚蠢的猪啊!”
“但猪的手下,未必都是猪,蠢人治下,未必都蠢。”
“当然!”徐海忽而大笑道,“可我猜!这一干能人,偏偏斗不过这只猪!!能跟猪在一起的!偏偏只能是猪!”
……
“阿嚏!”
帐中胡宗宪惊魂未定,又打了一个喷嚏。最近也怪,他打喷嚏越来越频了。
诸多将领已经退去,陪他在账中的唯有夏正。
夏正送上热茶道:“汝贞,这种时候莫染上伤寒。”
胡宗宪接过茶饮了一口,微微一叹。
他觉得不够,夏正的本事不够,虽然他已经很出色了,但还是不够。真正出色的幕僚,该在自己出征前阻止自己,或者有办法强行拉着曹邦辅出兵,总之不至于落到这副田地。现在很麻烦了,不仅败了,还没法向赵文华交待。
果然,自己还是太小看战争了。
再如何熟读兵法,兵法也不会告诉你,有一种兵,四千人大队,即便面对一百个敌人,也会立即逃走,兵法更不会告诉你率领这种兵该怎么打仗。领着这种兵,任何兵法都是没有用的。
事实再次印证,张经是对的,最硬的仗,最关键的地方,插入敌人肌肤的那把刀尖,必须要足够锋利。
没有狼兵,张经死不出战。
胡宗宪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一切就这样了么?自己就这点能耐么?
要做的事太多,要考虑的也太多,他需要分忧解难,把精力用在刀刃上。
他重又抬头看了看夏正,后者的确一身正气,但智谋,终究不过如此。
浙江啊,如此的一块沃土,一个个状元从这里诞生,为什么自己就找不到一个得力幕僚!
夏正好似也看出了一些,当即低头请罪:“此役怪我,我深知浙兵的秉性,却怎么也想不到,逃得这般干脆……”
胡宗宪摆了摆手,也不好埋怨夏正:“浙兵的确不堪,但我方才看到,倭寇的确凶猛,且林中早已设伏,等到我军逃遁时才出手,其后必有能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