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献计(2 / 3)

,只有在明廷活不下去,或者不在乎遗臭万年的家伙才有可能来。

现在看来,何心隐该是后者。杨长帆并不知道,他其实两者兼具了。

何心隐喝过茶后,第一句便问道:“船主自认王学门人?”

“是。”

“师从何人?”

“《传习录》、《大学问》。”

“是为无师自通?”

“无师是真,自通不好说。”杨长帆反问道,“先生既为泰州心学泰斗,何来我东番?此地民不识字,顽固不化,先生是来传道还是辅业?”

“不隐瞒,倒了严嵩父子,无所依偎,逃难至此。”

杨长帆神色一震:“喊着要倒严党者千万,最后做成的倒是先生了。”

“不止我一人,还有很多,但最终被记住的,只有一个人。”

“是先生么?”

“不是。”

“但严党要报复的却是先生。”

“我逃得快。有人来不及逃,或者干脆不逃。”

“依先生的性格,该以死相逼,为何会逃?”

“这明廷,不值当以死相逼,便是杨继盛杨公,血也早已干了。”何心隐突然话锋一转,反问道,“船主盘踞东番,是为归顺开个更高的价码,还是蓄势造反改朝换代。”

“不知道。”

“……”

“能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船主年纪轻轻,富可敌国,名震东海,生于举人之家,官至三品参议,出海为寇,该是雄韬大略,胸有成竹才对。”

“先生亦是如此,最终还不是来逃难了?”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

“我看船主的境况也甚是窘迫,北有倭寇,西有水师,南有夷人,三面包夹,首尾不得相顾?”

“确是如此。”

“多虑了,此三者,明廷妇人之愚,倭寇乌合之众,唯弗朗机乃豺狼猛虎。船主此前誓不征服南洋不归,为何今日又踌躇不前了呢?”

“你不了解海事。”

“你不了解朝廷。”

“倭寇不足虑,然其势逼福建,一旦福建海禁严政,东番不可保。”

“驱逐倭寇,禁入福建便是。”

“浙江、南直大明水师势大,倭寇已无所劫。”

“嗯……”何心隐思索片刻答道,“我明白了,船主既痛恨倭寇,又要利用倭寇牵制大明水师。”

杨长帆默认。

“我有一计,船主不妨一试。”

杨长帆立刻恭恭敬敬道“若先生传妙计,我必有重谢。”

何心隐大笑摆手道:“为船主出计自甘自愿。只因我来了东番,见到了船主,此地虽民不识字,却无半点沆瀣迂腐,虽名为海寇,行政事却比朝廷都要清明,船主虽年纪轻轻,却有吞四海之雄心,容百家之胸怀,仅此而已。”

“先生过奖,无外乎祖师教诲,知行合一。”杨长帆听到这样的评价,不得不提高逼格。再说,他对知行合一也确实有了新的理解,并不是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那么简单。

“哦?依船主所悟,何为知行合一?”

“见得越多,做得越多,也便悟得越多。祖师四字真言,实是要用一生去悟,现下我所悟,也不过浅见,先生见笑。”

杨长帆提了口气,倒是真的认真说出了自己的理解:“知,并非知识,亦非良知,而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既何为对错,何为正邪。于天下人而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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