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零。
自从与穆梓成为朋友后,这厮倒是常来,悠扬也与他慢慢熟络了起来,只是穆梓对悠扬来说依然很神秘。
他有时每晚都出现,有时又个把月都不见人影。每次出现他都穿着夜行衣,行为诡秘,说是来看干娘,可每次偷偷跟踪又不见他与干娘见面,只是在荷塘前停留片刻即走。
他有时来会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聆听悠扬说的怪话,偶尔给一个赞许的笑容;有时会与悠扬侃侃而谈,总是有独到的见解,相谈甚欢;有时又会与悠扬斗嘴斗的天昏地暗,相继不欢而散。
他有时会很阳光,有时又很冰冷。有时温柔,甚解人意,有时又有些腹黑和毒舌。
悠扬托着腮帮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少面?抬眸看看天边的圆月,貌似每到月圆之时穆梓总会出现,想必今天也是同样的。
深秋的夜总是特别的冷,悠扬起身穿了件厚实的秋衣,想想不够,又披了件银色锦缎的披风才款款出了房门。
果然如此,一个俊挺的身影伫立在荷塘之处。
“天冷了,这满池的荷都落了。”男子依然凝望着萧瑟的荷塘。
悠扬疑惑的道:“你并没有转身,怎么知道是我?”她的步子已经很轻了,难道这家伙后脑勺长了眼睛不成。
男子转身,嘴角含笑透着一丝邪魅。
“用心自然便知!”
“可是有的心却让人猜不透!”悠扬盯着穆梓的深邃的双眸,想从中找到一丝心虚的光芒。
“不知是何人的心让姑娘猜不透?”穆梓眼神没有一丝躲闪。
“你今天又是来看你姑妈的?”装吧,你就装吧,如果你的身份真如你所说那么单纯,那就最好不要露出破绽。
“以前来是为了看姑妈的,自从认识姑娘后,每次便是来看姑娘的!”穆梓回望着悠扬的双眼,仍然没有回避之意。
悠扬弯弯的睫毛眨了眨,败下阵来,心想这厮定力太高只有换个方式,又道:“你说我们总是这样见面,像不像在偷情!”
穆梓一怔,眼神诧异,显然是被悠扬突来的话语惊到,随即抿嘴一笑,道:“姑娘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有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如果让干娘或云轩看见了会怎么样……”悠扬笑吟吟的俏脸上妩媚无限,只是话语咄咄逼人。
穆梓挑眉。“姑娘话里有话,莫非在怀疑在下何事?”
“穆公子如此爽快,想必我说什么你也是知道的。”悠扬点头,心想着看他可以淡定到何时?
穆梓拱手作了个揖,一脸无辜。“恕在下愚钝,不知哪里做的不妥,得罪了姑娘,惹得姑娘如此怀疑。”
赤果果的打太极!
悠扬半眯双眼打量着穆梓,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道:“你不是干娘的侄子!”
穆梓抱膀倚在树干上,坦荡一笑,仿佛悠扬怀疑的不是他一般。“原来姑娘是怀疑在下的身份,如果不是,那姑娘以为如何?”
“我不知道!”悠扬见他的反应没有一丝破绽,不知是他伪装的太好,还是她太过多虑了?
“如果姑娘不信自然可以去打听,一切自会明了!”他的面容因隐藏在面具之下,让人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悠扬威胁道:“你以为我不会吗?”
如若不是云轩走前忘记问,如若可以去问干娘,她哪用得着在这费尽心思,不过,这话她又不能言明。
穆梓一笑,又道:“姑娘想去自然会去,只是在下没想过姑娘真的会去,因为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