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进来两人,前面一人年约五十岁,身材中等,虎目方脸,正是张黎的父亲张庭,沙州副军使,后面一人却是李盘。
张庭进门便呵呵笑道:“我来晚了!”
众人都站起身,李臻迎了上去,躬身施礼,“张世叔,好久不见了。”
张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从来都让我感到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我相信你还会继续令我意外。”
“世叔请坐下!”
李臻又给众人介绍了张庭和后面的李盘,众人才知道,这个中年人原来是张黎的父亲,那个年轻人竟是李臻的族兄,大家纷纷上前见礼。
这时,狄燕将李臻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只有姐弟二人,怎么又冒出来个族兄?”
李臻苦笑一声道:“我其实是有家族,只是和我有矛盾,若不是怕敦煌李氏被来俊臣拉过去,这个族兄我也不会理睬,一言难尽,我回头再细细告诉你。”
“去!”狄燕白了他一眼,“我不过随口问问,谁稀罕听你的解释?”
这时,狄燕见众人都坐下了,连忙拉了李臻一把,两人也坐了下来。
“世叔,你们和太平府队的比赛结果如何?”刚坐下,李臻便急切地问道,他的家乡在敦煌,当然关心沙州球队的比赛结果。
张庭苦笑一声说:“这还用问吗?我们输了两个球,败给他们。”
张庭似乎不愿多说,李盘却忿忿道:“太平府内横蛮无赖,比赛中他们藏有暗刃,伤了我们两匹马,明明是被暗刃割伤,血流如注,礼部官员却咬定是摔伤,简直是光天化日之下的袒护,最后我们以罢赛来抗议。”
众人一片哗然,马球大赛中竟然发生这种事情,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张庭叹口气道:“其实这种事情去年就有了,你们不知道罢了,去年薛怀义的马球队对阵灵州队时,眼看最后无法取胜,便用暗箭射伤了灵州队的主将,这才转败为胜,还有实力强劲的肃州队,在对阵太平府队的前夜,出现集体腹泻,只好退出比赛,太平府队不战而胜,由此进入前十名,这件事谁都明白,可又能说什么呢?”
这时,李臻喝了一口酒对众人缓缓道:“马球大赛虽是娱乐比赛,但背后又藏有很深的政治较量,所以出现这些情况也很正常。
大家要记住一点,球场如战争,各种尔虞我诈,奇谋暗算都会出现,我们虽不暗算别人,也要防止被别人暗算,所以今天吃完这次庆功宴,我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内卫署衙里,任何人都不准随意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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