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风景优美,我很喜欢这里。”
武芙蓉瞪了他一眼,忽然又想起这座已经是他的产业了,眼里不由一阵黯然,父亲总是做错事情,给家人带来无穷灾难,现在连家业也保不住了。
“李将军,你想和我谈什么?”走进大堂,武芙蓉便忿忿问道。
李臻摇了摇头,“不是和你谈,我要和你父亲谈。”
“你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李臻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武芙蓉,“你拿这块玉佩给你父亲看看,如果他不想谈,那我就离去。”
武芙蓉迟疑地接过玉佩,打量一下,只觉这块玉佩非常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便点点头,“你稍等片刻!”
武芙蓉拿着玉佩快步向后宅走去,不多时,她又急匆匆走了回来,手中玉佩已经没有了,她对李臻点点头道:“你随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向后宅走去,后面跟随着李臻的十名手下,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武承嗣藏身的院子里,武芙蓉推开门走了进去,李臻也随即跟入,只见一名半秃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小桌前细看刚才那块玉佩。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臻,李臻才认出,原来这个半秃男人正是贬黜去了广州的武承嗣,和上次见他相比,他仿佛老了十几岁,脸上的皮松弛下垂,眼睑浮肿,头发花白稀少,哪里还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模样。
武承嗣看了一眼李臻,眼中闪过一道怒火,随即又平静下来,举起玉佩问道:“这是武三思的家族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中?”
李臻微微一笑,“武先生这样询问,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啊!”
“你——”
武承嗣忍住怒火,一摆手恶狠狠道:“请坐吧!”
李臻在他对面坐下,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武芙蓉,武芙蓉一言不发地在侧面坐下,手中紧紧握着剑柄,她心中竟有一种匪夷所思之感,李臻居然和她父亲面对面地坐下了,这种情形在几个月前还无法想象,不过此时她心中担忧之极,父亲擅自北上,圣上已经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武承嗣心中却十分疑惑,手中这块族玉一般不会轻易给人,何况是武三思,它怎么会在李臻手中,他有点急不可耐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这块玉怎么在你手上?”
“这是我和武三思之间达成的一个协议,这个协议和你有关,玉佩便是他给我的信物。”
“什么协议?”武承嗣听说和自己有关,他不由有些紧张地问道。
李臻注视着他说道:“武三思要你的人头,作为条件,他将送我一颗夜明珠,这是他主动提出的条件。”
‘哗啦!’一声,小桌子被掀翻了,武承嗣跌跌撞撞后退几步,从墙上拔出剑,指着李臻大吼道:“你想杀我,做梦!”
李臻依旧一动不动,他心中暗暗叹息,人人都说武承嗣愚蠢如猪,武三思精明似鬼,现在看来一点都不错,自己若要杀他,还会坐在这里和他谈什么?他竟然如此惊慌失措。
武芙蓉先反应过来,上前从父亲手中夺过剑,十分不满道:“父亲,他不是来杀你,你听他说完。”
武承嗣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他喘了几口粗气道:“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武先生稍安勿躁,请坐!”李臻一摆手,笑眯眯道。
武承嗣满眼怀疑地看着他,又慢慢坐了下来,李臻笑道:“首先,武先生相不相信我说的话?”
武承嗣缓缓点头,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他一心想除掉我,他不知害了我多少次,我绝不会放过他。”
“既然武先生能坦诚相待,我也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