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一下子转向,林有德面临的压力瞬间减轻,他很快冲出人群,向着公馆方向奔跑。
回到公馆后,林有德噔噔噔跑上三楼,一开门却发现薇欧拉不在里面,他赶忙跑下二楼,一拉起居室的门就对里面大喊:“你们谁知道房东小姐去……”
林有德看着正拿着叉子从他发豆芽的坛子里挑豆芽的薇欧拉,声音一下子没了。
“我……”薇欧拉看了眼手中的叉子,赶忙抖一下把搅在上面的豆芽给抖掉,“我没有在偷吃。”
说完她的腮帮子蠕动了几下,看来是吧嘴里的东西吞掉了。
“这生豆芽你都吃,你是有多****啊!”
“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呀。”
林有德不由得扶额,心说你丫吃到炒豆芽不得幸福得飞上天?
“不对,这不重要。”林有德摇摇头挥开脑子里无厘头的想法,“现在我们要立刻抛售手里的黄金做多期货。”
“为什么?”薇欧拉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而且这时候交易所还没开门……”
“没开门就对了,”林有德打断薇欧拉的话,“现在大群平民正在涌向银行打算提取现金,很快交易所的投资商们也会意识到情况不对,他们会把手里的期货中大部分换成马克,那时候交易所就没有现金支付给我们了,我们就彻底套在里面,就算卖掉黄金期货,得到的马克也只是一个账面数。”
“那直接让交易所开支票,我们拿支票去银行换黄金不就行了?”薇欧拉反问。
林有德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薇欧拉说得对。
“那就这样办,总之要快,动用你的贵族特权,把那些还没上班的交易所员工和银行职员都轰起来吧!”穿越第十七天早上,林有德醒来之后,发现上铺已经空空如也,连被铺都没有了,只剩下光溜溜的床板。
接着他发现书桌上摆着一封信。
林有德拆开信,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字体工整的“至可爱的室友林有德”。
“可爱……”林有德摇摇头,继续往下读。
——
其实我非常想留下来,看看你这位“神的使者”将来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我的本能告诉我,你要做的事情比起国内那些整天高呼“重振皇国”、“恢复神武正统”的人要做的事情有趣得多,也伟大得多。
我的本能说不定也是神的血脉馈赠给我的能力的一部分,它总是准确得吓人。
正因为这样,我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思考要不要叛国的问题,不过这个说法本身感觉就很微妙,因为我要叛的国家它甚至还没有建立,只是一块画饼。
瀛洲在最近七十多年中,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这种进步付出的代价也有目共睹。就在和横滨的巨大造船厂隔河相望的城町中,就有孩子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当你走在大船等地的岸边,听着新造铁路上机车的轰鸣,和从横滨开出的轮船的汽笛,你眼前看见的是依然古旧的街道,以及许许多多因为双亲都在工厂工作而无人照顾的孩子。
很多孩子还不到十岁,就担负起照顾更小的弟妹的责任,许多孩子甚至学会了踩着凳子在灶台上做饭。
每到傍晚,他们就会领着弟弟妹妹,站在城町的入口,遥望工厂的方向,等待父母回家。
我的老师非常心疼这些孩子,每当看到他们那因为营养不均衡而没有血色的脸庞,她就会叹气不止。
这就是瀛洲,为了追上西方的脚步而拼命奔跑,累得疲惫不堪的东亚小个子。
很多人认为只要独立了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但真的是这样吗?我对此很怀疑,但也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