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在鹰巢和老婆们探讨今后的策略的时候,德军的行动还在继续。
雷金纳德是个来自美国的飞行员,在土耳其的时候他志愿加入国际纵队航空部队,后来又转战中东,在德国和英国的战争开始后,他便申请调来德国,加入德国空军。不过他提出的理由太扯了——他在申请中一本正经的写到“我是波士顿人我生来就是要踢英国人屁股的”,这个扯蛋的申请偏偏被送到了一名严肃的、有点官僚主义的人事官手中,结果雷金纳德的调动直到九月才得到批准,据说能批准还是因为那位人事官调职了。
雷金纳德来到德国之后,立刻被补充进战术轰炸机部队,没过几天就奉命驾机参加对英国机场的夜间空袭行动。
几天的作战下来,雷金纳德和自己的新机组建立了不错的关系,执行任务也变得轻松写意起来。
这天晚上雷金纳德的飞机在投弹的时候被英国人的防空火炮打中了,两个发动机中的一个停止了运转,无线电系统也被打坏了。
不过雷金纳德还是让稳住了飞机,试图将机体滑翔到法国领空再迫降或者跳伞。
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雷金纳德的部队今天执行的是所谓的早班轰炸,德国空军正试图用不定时的轰炸来摧毁英国飞行员那已经疲惫不堪的神经。
雷金纳德用内线呼唤自己的无线电报员兼领航员。
很快,领航员麦金托什出现在驾驶舱,机组中雷金纳德对麦金托什的印象最好,这大概是因为他是德裔美国人,在美国长大之后才随着向往林有德治下的德国而回国的父母回国。别的不说,麦金托什这个有点英格鲁撒克逊味道的名字,对雷金纳德来说就远比一堆汉斯来得亲切。
“麦基,”雷金纳德用昵称称呼领航员,“告诉我我们在哪儿。”
麦金托什拿出地图,指着地图中间那个被弹片打出来的空洞说:“我想我们在这。”
雷金纳德大笑起来,德国人可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尤其是轰炸机上那些不是飞行员出身的刻板德国军人们。
“好了别开玩笑了,我们在哪儿,我已经保持不了高度了,很快我们就会穿过云层,我希望事先知道我们会看到什么。”
“我想,”麦金托什说,“我们应该在多佛角附近,只要再滑翔一会儿就能进入海军的水上飞机的搜救圈。”
“哦,不错嘛。”雷金纳德点点头,“真真是个好消息。”
这时候飞机已经一头扎入云层,整个驾驶舱往外看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没过多久,挡住驾驶舱外玻璃的云层就全都散尽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河,紧接着雷金纳德看见了大河上那古堡风格的伦敦桥,以及就在附近的大本钟。
雷金纳德扭头看着麦金托什:“你刚刚说我们在哪儿?”
麦金托什耸了耸肩。
这时候下方的伦敦市区警报大作,密集的防空炮射上天空。
雷金纳德紧握操纵杆,结果没撑几秒就感觉手中的杆子突然失去了回应的力道。
与此同时内线中传来惊呼:“尾翼中弹!我看见尾舵整个卡住了。”
“全员注意,我们弃机。重复,全员注意,我们弃机!都记得降落之后和当地NERV联络的暗号吧?鸳鸯茶,记得,鸳鸯茶。不说出来也行,哼歌就好了。”
这个时空的《鸳鸯茶》仍然是广为流传的美国歌曲,用这首歌作为联络暗号在英国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实在找不到地下党,就去橡树街的土耳其浴室,记住,橡树街的土耳其浴室!”
雷金纳德还在强调呢,他的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