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绷带和药品上都没有德军标识。”
那人停止向另一个方向爬行的打算,抬头看着露丝玛丽,他盯着露丝玛丽的备品箱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扭头看着一片火海的战场。
“呸!”俄国人向露丝玛丽的装甲腿部啐了一口,“你以为你操着一口怪里怪气的俄语就能说服一个俄罗斯战士背叛他的国家?作梦!你看看你干的事情,你杀了我的同胞!你……”
俄国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他面前的地上。
看那出血量,露丝玛丽觉得这人应该是活不了了。
“你是个战士。”露丝玛丽用丝毫不带一点虚假的声音说,“作为对手我尊敬你,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
俄国人抬头看了眼露丝玛丽,血已经完全染透了他的络腮胡子,他对露丝玛丽笑了笑:“那就来吧,痛快点。”
露丝玛丽向着俄国人举起枪。
“等一下!”俄国人突然叫停。
露丝玛丽疑惑的看着取景器。
这时候露丝玛丽的耳机中传来其他人的报告:“上校领着步兵正在过来,队长。”
“知道了。”露丝玛丽简短的回应道,注意力仍然落在俄国人身上。
俄国人无比艰难的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脑袋枕在死去战友的屁股上,然后伸手在军装上衣里摸索着。
露丝玛丽以为他在摸手雷,所以稍微留了个心眼,偏转了一下魔导装甲的手臂,用手部的装甲挡住容易受到弹片伤害的腋下。
俄国人大笑起来:“小姐你太谨慎了,连我这个快死的老鬼都怕。”
俄国人把手从上衣里抽出来,手上抓着一个扁酒壶。
他用牙齿咬着瓶盖,手转动酒壶本身,把瓶盖拧了下来。
“这可是我老婆酿的私酒,我们俩靠这个赚了不少呢。可是宰相大人不喜欢私酒,要酒业联营,我老婆被凶巴巴的警察抓走啦,现在还在劳动营呢。”本来奄奄一息的俄国人一口酒下肚,竟然好像又恢复了生气,开始口若悬河起来,“不知道她在劳动营怎么样了,她那个人鬼主意可多了,说不定已经找到跑出来的方法啦,可她回到家,就什么人都见不到喽。”
“对此,我很抱歉。”露丝玛丽说。
“没啥好抱歉的,我们主动越过的国境呀。还是你们聪明,和波兰人做朋友,一下子就变成好人了,堂堂正正的开进波兰的领土,谁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向你们开枪。”俄国人再喝了一口酒,可能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这次酒洒了出来,都落在他的大胡子上,他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嘟囔着多好的酒啊,就伸出舌头想要舔胡子,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俄国人换了个方法,想用拿着酒瓶的手抹一下胡子上的酒,结果这一下连酒瓶都从他手里滑落了。
俄国人看着地上还在往外流酒的扁酒壶,努力的伸长手要抓它,可怎么都够不到——显然他的身体已经太虚弱了,连挪动一下都做不到,唯一能动的大概就是他这只手和他的嘴巴了。
露丝玛丽用魔导装甲的枪口把酒壶往他那边推了推。
“谢谢。你真是个好心肠的德国人,这样的德国人肯定很少。”俄国人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壶,把最后一点酒倒进嘴里,然后把酒壶控在空中,让酒滴一点一点的滴落他的嘴巴。他坚持了十秒钟把,终于再也抓不住酒壶了,扁酒壶直接砸在他的脸上,他的手也随之滑落,摔在他身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俄国人就这样看着天空死了。
露丝玛丽让机体蹲下来,她打开前部的装甲,敏捷的跳到地上,然后伸出手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