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非洲军团第八军司令部。
“德国人跑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第八军司令理查德?奥康纳看着汇总上来的战报,“这个迂回路线完全不科学嘛。”
“实际上和第九旅交火的是土耳其部队,新西兰第一旅的指挥官说他的参谋认为作为同盟军主力的德军很可能正在向亚喀巴前进。”
奥康纳的参谋长刚说完,奥康纳就皱起眉头问,“他这么说有什么根据么?他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我想没有。”
奥康纳把电报放到一旁,双手压着地图桌,俯瞰着上面由大英帝国皇家地质学会绘制的地图——皇家地质学会一直得到英国军方的赞助,为军方绘制高精度的世界地图。英国的探险家们曾经走遍世界每个地方,走到哪儿地图就画到哪儿。
奥康纳对着地图研究了一番,用圆规比划了半天,这才把圆规一丢,很确定的说:“这不可能是亚喀巴的攻势,那个地方没有什么战略价值,而且通往那里的道路非常烂,路上还都是阿拉伯人和贝都因人的游击队。林有德不可能选择那里作为攻击方向,我们派兵驻守也是为了稍微分散一下德国人的注意力。”
“那这次林有德的作战目的是?”
其实就没有什么作战,只是第九旅的英国军官被他们的士兵传染了,变得集体秀逗了而已。
但奥康纳还是说道:“我认为林有德可能是想用更大的迂回圈来给我们出其不意的打击。”
——不不,将军,你想多了。
“我们已经预计到他可能会从西奈山西麓进攻了,林有德如果正中我们的下怀,那说明他也就不过如此,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家伙而已。而如果他真是为了给我们出其不意的打击,就让部队迂回到西奈山的山区中,那我只能说,他是个十足的赌徒,一个赌徒和一个军事家是不同的,明白吗,参谋长先生,军事家和赌徒是不同的。军事家也冒险,但那是在经过精确计算之后进行的冒险。
“就好像打桥牌,在精密的计算和各种通过表情和目光来进行尔虞我诈之后,才压上手中的筹码进行的冒险,只有这种冒险才会让人从内到外的兴奋起来,心脏狂跳手心汗水直流,这种冒险是那么的令人愉悦。这和赌徒是不同的。”
“恕我直言,”参谋长直白的说,“我没看出来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你不玩桥牌不知道也正常,总而言之,我们是谨慎的、睿智的。”奥康纳可是铁杆桥牌爱好者,就算在军营里,他每周四也得到军官俱乐部和下属打一个晚上的桥牌,开战到现在风雨无阻,“总之,我们要谨慎,现在只是第九旅报告和同盟军交战,还没有更多的信息,所以……”
“我们先按兵不动吗?”
“不不,等我们侦查完成掌握了状况之后再采取行动那一切都晚了,我们可以采取‘谨慎的行动’,第七装甲师现在备战状态如何?”奥康纳敲着哈撒那以西那个代表装甲师的标志。
“他们应该随时可以出击。”
“很好,让他们向东南方向前进,穿过这片山间谷地,向德军防线发起试探性攻击。”
“试探性攻击而不是反冲击吗?”
“没错,如果林有德在玩大迂回,他的兵力接续速度就会变得很慢,毕竟这里到这里有这么长的距离呢,”说着奥康纳抓起地图上的圆规在地图上比划了一下,“所以,我们要攻击他这个大迂回的根部,而不是去和箭头部分的精锐部队对冲。那么长的迂回距离,还都是山地,机械化的德军很快就会因为机械磨损而疲软,他们的战车再耐操,在漫天黄沙中开行三百公里,肯定有不少会在半路抛锚。此外,这样长的迂回距离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