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顿丘吉尔拿到电报后直接把电报纸一下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里。
“怎么了?”
格林伍德问。
“林有德把他的舰队从塔兰托移了出来,调到亚得里亚海里面去了。这下我们要歼灭这支舰队就必须深入狭窄的亚得里亚海。另外,我们被击沉了一艘战列舰,据说是被德国人的新式鱼雷击沉的。”
“新式鱼雷?”
“似乎是一种可以转弯的鱼雷,说不定是他们布设的自导水雷的鱼雷版。”
“可是,”格林伍德一脸震惊的问,“我们不是已经给所有的战舰都安装了音响干扰装置吗?在应付德国人的声导水雷的时候,这些干扰装置非常有效啊。”
“林有德一定又搞出了什么新东西,他们不总是有新东西吗,差不多也该习惯了,亚瑟。”
格林伍德耸了耸肩。
“现在这个局面不尽如人意啊,”丘吉尔看着这些天就一直摊在桌上的地中海地图,“塞浦路斯附近海面受到那叫约尔曼冈德的武器的保护,亚得里亚海又是德国空军的自留地,我们不可能贸然冲进去,这下完全夺取东地中海制海权的想法就落空了,林有德这家伙,表面上对存在舰队的学说不屑一顾,实际上玩得很溜嘛。”
“是的,很溜,但这毫无意义。”格林伍德摇摇头,“我们现在有充足的海军力量,就算被牵制一些在东地中海,也无伤大雅。”
“林有德也会觉得无伤大雅的,他知道我们没有胆量再次利用海军力量优势就在德国登陆了。”丘吉尔用力咬了咬牙,“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就像卯足了劲却一拳打进棉花里一样。”
格林伍德点了点头,赞同道:“您说得没错,首相先生。而且我们不光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棉花的叶子划伤了手。美国人这就损失一艘战列舰,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出夏绿蒂小姐落地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了。”
丘吉尔也想象了一下,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在脑海中构建出夏绿蒂那样的女孩震惊的模样。
不过这样也正常,说不定那个夏绿蒂真的就从未震惊过,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和掌控之中。
上次美国的技术人员一看约尔曼冈德的照片,就断然确定那是一种电磁投射装置,并且暗示他们也在研究同样的装置。
现在,丘吉尔怀疑美国人早就有具备实战意义的制导鱼雷了,他甚至怀疑德国人的鱼雷根本就是奥丁之眼复制了鱼雷蓝图之后带回德国的。
不过,丘吉尔毕竟是曾经的海军大臣,他对海上的一切其实相当的熟悉。而此时此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驱使自己那肥胖的身躯奔向废纸篓,从里面把刚刚才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去的电报又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摊平。
“怎么了?”
格林伍德奇怪的问。
“刚刚情绪太激动,有些地方没看清楚。”
温斯顿丘吉尔仔细的、一行行的看完电报,才长舒一口气。
“到底怎么了,温斯顿。”
“我们的舰艇的声纳和发射新型鱼雷的德国潜艇有过接触,之后护航舰队对德国潜艇进行了反复的深弹攻击,但却没有在海面上发现油污。护航队司令认为德国人可能还没死透,所以留下了一艘驱逐舰继续搜索这个海域,准备攻击上浮换气的德国潜艇。”
“换而言之,我们有可能将新式鱼雷和德国潜艇一起俘获?”
“有可能而已,也许德国人早就因为缺氧而死了呢。不过,我们仍然可以派出潜水员进行水下勘探,将珍贵的鱼雷回收起来。不过总觉得这件事要办起来不简单,奥丁之眼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