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东南亚的局面继续动荡,除了直接被新明纳入版图成为自治区的新加坡以及基本被红色马来席卷的中南半岛的尾巴尖之外,其他地方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法属印度支那地区越盟的游击战依然在持续,虽然法军在得到新明的后勤供应之后打出了一连串凶猛的组合拳,但是依然没能彻底荡平越盟的游击队。有意思的是,这个时空支持越盟的变成了美国,中美相比另一个时空在立场上进行了一个互换。
而在婆罗洲,当地人也在新明和美国的支持下忙着互相争地盘,谁也不服谁,屁大一个岛上竟然还玩起了军阀割据,让林有德不得不赞叹当地人真是太有创意了。
而新加坡的对面,美国和新明为了争夺对同样刚刚独立的印度尼西亚的控制权,玩命的互相摆筹码,闹得不亦乐乎。
终于,美国人按耐不住,从横须贺基地派出了航空母舰战斗群,还威胁要对新明使用核武器。**
1960年4月19日,罗布泊。
黎明的曙光还未到来,李雪健就拿了张凳子,坐在火车站那空旷的站台上。
他面前的铁路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上,每隔固定的距离就站着一名战士,这条真正意义上的人肉长城八个小时前就摆出来了,从罗布泊的大沙漠一直摆到了那列列车的上一个停靠站,整整六百公里的铁道线上全是新明军的战士,五米一个岗,铁路两侧各一人。
终于,李雪健看到列车车头冒出的烟雾,他站起来,戴上军帽。
在他站起来的同时,站台旁边小小候车室的门也开了,一群科学家打扮的人涌了出来,很多人白大褂都没来得及脱。
“终于来了。”为首的科学家看起来相当的激动,“虽然知道今天会准时来,但还是呆不住啊。”
李雪健笑了:“邓工,你今天终于可以吃好饭了。”
“是啊,要知道这么难熬,我就跟着车一起来了,结果坐了个飞机,反而把自己给急坏了。”
李雪健和其他白大褂科学家们都笑了,月台上充满了轻松的气息。
列车一点一点的靠近,终于在月台旁边停稳,开车的老司机位置对得刚刚好,月台上的白线刚好就对着火车头尾部的底边。
停稳之后,司机从车头上探出头,朗声问道:“这里面到底运着个什么东西啊,你们这么郑重其事的,我慎得慌。”
“师傅,明天你看新明日报,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听广播也行。”
火车老司机回头看了眼,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李雪健则挥了挥手,早就等待在旁边穿着防辐射服的士兵们立刻用娴熟的动作爬上火车。
“师傅,你回去身体要是有不舒服,就跟当地武装部说,他们会给你安排免费治疗,还会给你误工补助。严重的话,单位会让你挂名回家修养,带薪的。”
“哦,”老司机表情更疑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不能说,明天看新明日报,听广播。”李雪健对司机咧嘴笑了笑。
十一小时后,新明共和国第一颗核弹安装到位,一小时后一架飞机运载着包括武先生在内的好几名新明政府的要员在罗布泊试验场附属的机场降落。
又过了半小时,太阳开始西沉的时候,由武先生亲自下达了开始实验的命令。
试验场总工立刻扳下了倒计时的电钮。
计时器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控制台上两排指示灯一排常亮,另一排则一遍遍重复依次亮起的过程,每重复一次常亮的指示灯就灭掉一盏。
终于,指示灯全部熄灭。
下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