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死’的俗套,我也没有用死士的习惯。”
许掌柜反而坚定了愿做死士的决心,若此时商羊舞扔给他一个炸药包,许掌柜就会变成董掌柜,跑大德粮行去与敌人同归于尽。既然有了生死相随的心,许掌柜参与献策的欲望便空前强烈,胆子也就大了,于是问道:“在府衙,少东家何以不按原计划逼出大德粮行?”
“只要温大人给出几分笑脸,那帮快饿死的人就不愿去细究恶源,甚至还对那几分笑脸,生出了感动感恩的心态。今天这场戏下来,温大人的声望又高了数分。难怪十七年过去了,温如玉在康州得了道德君子的盛名。唉,我欲救之,奈何他们乐于赴死;我欲醒之,奈何他们喜欢沉睡。如此,就让他们死个痛快吧!”商羊舞叹道。
许掌柜莫名所以,都传说少东家有圣人之心,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商羊舞复又笑道:“假使有人睡到雷打不动水泼不醒,许多,你以为该当如何?”
许掌柜沉思良久,答道:“可以试用针炙法。”
“哈哈,许多啊许多,你去学医,也必是良医,此法与我不谋而合!”商羊舞抚掌笑道。
商羊舞把头仰靠在椅子上,微闭双目,喃喃自语:“就让大德粮行去成为这根针吧,我们须放低姿态,助长这根针的气焰。温如玉是个惧内的人,我们就把希望放在温夫人身上吧。”
“皇商的猜疑,倒是容易打消,怕就怕温如玉猜到你就是轲山圣侠啊!司马司马戊十万兵马,少东家尚且匹马入城取了他的首级,温如玉一个文臣,岂敢妄动?”许掌柜沉吟道。
“我若是轲山圣侠,他会更加疯狂,守不如攻的道理他岂会不知?与其让我突入温府暗杀,不如以大德粮行设局,引我现身。你不要忘了,石头城白石山上有一座天南观。温如玉在康州稳如泰山,怎么会失了天南观的支持?”
许多有些沮丧,心道,少东家修为既高谋算又深,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呢?念及此处,好奇心起,还是支吾着问了出来:“其实少东家要杀温如玉,哪里需要用得上我们这些废人!你如果不耽误这几日功夫,越州司马戊身死的消息还没有传入石头城,温如玉自然不会请动天南观保护自己,少东家杀上温府,取那老贼的头颅还不是易如反掌?”
“对于那些道德君子,死,不是最大的惩罚,让他脱下假面光着身子去死,才算天日昭昭。”商羊舞叹道。
许多看了看少东家那张平静而清秀的脸,心道:“温如玉呀温如玉,你祖宗到底缺了多少德,才让你今生遇上咱们少东家这样的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