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感世事变幻无常;看日出月隐、潮起潮落,探寻着变幻无常的种种轨迹……
苍穹宏阔,容纳纤纤万物,纤尘细毫,透视浩瀚星河;天地自然诸多万象,或千转轮回,柳暗花明;或亘古匆匆,恒定如一……
摹其一勾一划、一圈一点,则道纹自成。大道至简,而道纹之所以看起来玄奥复杂,是因为人有各异,于是相互参照,就难于理解,仿佛隔了一条天堑鸿沟;只有回归道纹的本源——天地自然万象,才能一解百通。
盘坐于叠翠一峰,成浚如一道磐石,岿然不动,仿佛石化一般,任落木萧萧,飘到他的发端,飞鸟相与,停于他的身前,完全与一片天地融为一体,他就是这一草一木,一风一云。
他坐在这里观万象,飞鸟在云端看他,日月轮转着他的身影,他在心海摹刻着天地一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衣上都长出了苔藓,落叶几乎将他覆盖;血色映长空,一器通体漆黑如墨,盘转如石浮出;乌光闪动,仿佛一道魔盘,向前砸了过去,数株参天古树应声而断;咻,又回掠于他额前。
成浚睁开双眼,一道眸光似电,盯着这枚“内器”,也是震惊万分。
没想到,摹刻天地万象,尝试着以龙泉印为核心,在命元苦海千錘百炼,他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凝炼出自己的“内器”。
自从上次龙泉印受天地风云的感应,主动浮出后,他就尝试着以心神,摹自然万象,刻自己的“神纹”,御动这道绿印,没想到此印缈若一点绿光,竟重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而且两道封印,也封得死死的。
后来,他想到道之太极,借力打力,感印之震动,顺其势盘转轮回,经过成千上万次的失败后,终将其撼动,在他黑暗的命元苦海,如一道磐石冲出,乍起翻天巨浪。
虽不能破除他的两道封印,释放其巨大的能元,但简单地御使已不成问题。
他以命元苦海为其熔炉和基元,以精神力符火炼烧,感天地“道痕”之势,形成自己的“神纹”,如一道生命精气神链,一次次打印其上。聚沙成塔,一点点地凝结出实体。
自然有万象,器也有万千,但大道至简,他没有将他打造成刀剑戟,也没有祭成钟鼎塔炉,而是回归最简单的轮盘圆形,如一道宇宙磐石,仿佛天体之初。
玄即黑暗,这是他命元苦海的本色,“内器”自然同源同色,通体漆黑如墨,黑亮极似一枚黑棋,定于命元若海的中心,仿佛一道磐石,任苦海无边,都岿然不动。
“一器如棋,定如磐石”,这样的结果,成浚非常满意,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暂称之“棋磐”。
盯着这道“内器”,他一脸贼笑,“嘿嘿,千万别惹毛我,老子一枚棋子就砸死你!”
他内视在“大凶”血月之刃、黑刀、白羽一一扫过,三个立马像小兔子被虎狼盯上一样,瑟瑟发抖;因为,“内器”先天具有生夺伐杀大权,只要够强大,只要你想,就能将“外器”炼化成“内器”的一部分。
不过,他现在还不会打他们的主意,毕竟“内器”、“外器”两手都要硬,他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兵刃砍李霆羽。况且,“白羽”另一项特能——“捕鱼神器”以后肯定用得着。
“哈哈,不知道排估佬老爷子,若得知我将他一根破竹子,炼成了一枚棋子,会是什么感想?”他一步跃起,准备要下一盘大棋。炼内器相当消耗内元,迫切需要“天降石”这类补品。
连过数重远山,已至黄昏,他从深山老林刚一出来,还未到达青凌镇集市,便见两个黑衣人突在一宇急掠而过。
成浚立即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