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斗开始,到厮杀结束,前前后后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一千七百多黄巾贼根本没能给李贤的兵马带来多大伤害。
除了张于率领亲卫抵挡了一阵子之外,其余的贼寇连抵抗的心思都没有,他们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到一个官军找不到的地方。
都说那官军的游缴是天上煞星下凡,专克黄巾,之前还有人不信,现在大家伙儿都信了,那杀人如屠狗的兵勇,宛若天兵天将,神勇无比,统领他们的煞星必然不凡,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谁敢跟煞星作对?
兵无战意,将无战心,张于身亡之后,围困李贤的一千多人马便彻底溃散了。
李贤麾下的兵勇抓了不少俘虏,从俘虏口中,李贤得知,张饶麾下的辎重营就在六里开外,看守的人马也有两千多人。
在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必那边已经有所防备了。
强攻的话,显然困难重重。
可若是智取呢?
李贤与徐庶商议一番之后便定下计策。
千余人马出了牢笼,已经不需要遮掩行迹了,一根根火把点了起来。
有了火把照明,前进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夷安城下,张饶一惊而起,他做了个噩梦,梦中火光滔天,麾下的兵马伤亡殆尽。
怎么会做这种梦?张饶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
正打算找几个婆娘泄泄火,帐外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呼喊:“大头领,山下的官军突然杀出,与张于将军战做一团,如何处置,请大头领示下。”
张饶一惊而起,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各营兵马谨守营房,不得出营,张于那里不去管他,即便官军突出重围,我也有收拾他们的法宝。”
“喏!”
传令兵离开之后,张饶在帐内怎么也睡不着了。
黑夜之中,陡闻惊变,最容易发生营啸。
毕竟,夷安城下的这些兵马多是新附军,无论是忠诚还是战斗力都远远比不上老卒。
一旦听闻官军的消息,说不定有可能发生不可以控制的事情。
眼瞅着破城在即,张饶不想再节外生枝,一切以稳妥为先!
反正在通往介亭的路口上已经埋伏了一千人马,晾那李贤也飞不过去。
只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了呢?
张饶的辎重营设立在一处靠河的高地上,可供大军食用十日的粮草都摆在这里。
贼人习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让他们积攒粮食,无疑是困难的。
即便是抢来的钱粮米粟,贼寇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挥霍一空。
要不是张饶早有打算,在劫掠大族的时候留了一手,保存了不少粮秣,这城下的万余人马早就饿肚子了。
看护辎重营的贼将是张饶的族侄,此人作战勇猛,武艺绝佳,唯独好酒。
狗儿山下火光冲天的时候,张易已经醉醺醺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耳畔传来一阵惊恐的叫嚷:“将军,将军,大事不妙,官人杀出来了。”
张易竭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无比,他只好嘟哝着嘴,道:“叫唤个球,官军杀来了?”
小校擦着冷汗,道:“没有”。
“那你鬼叫什么,排兵布阵,运筹帷幄,有我叔父定莱将军,你我只要看好辎重营就是大功一件!”
小校心道,小爷唉,你说的可不是废话嘛,谁不知道辎重营的重要?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却如此不耐,罢罢罢,由得他去吧,反正这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