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与县尉的职责不同,县尉只负责一县缉盗、治安、军事事宜,而县令却要总揽全局,无论是民生还是城池防务,都需要松弛有度
有些事情,一旦弃之不顾,时间久了,就会形成某种惯例。
李贤可不想被麾下的吏员架空,所以,上任之后,他决定把当下最为紧要的事情抓到手中。
什么是最紧要的事情?
兵权!有道是枪杆子里出政权,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手里有兵有粮才能活的潇洒。
眼下,马县丞掌管一县财税,又与李贤私交甚好,而李贤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所以刚开始,李贤并不打算触碰他的利益。
不过,兵权就不同了,如今李贤身兼两职,把夷安的兵权控制在自己手中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庄文掌管夷安的时候,麾下有一千五百名军卒,这些兵马虽然良莠不齐,可用来守城、缉盗却是绰绰有余。
正是凭借这些兵马,庄文才在张饶的侵扰下坚持了一天的时间,从而给李贤创造了引诱张饶的机会。
如今,庄文被撤职拿下,李贤走马上任,自然要把这一千五百名军卒控制在自己手中。
怎么控制?
无非是打乱编制、排除异己、安插亲信,必要的时候打击一部分,再拉拢一部分。
好在李贤从莒县请来了徐盛,不然的话,李贤还真不知道把这差事交给谁。
见了徐盛之后,李贤开门见山,嘴里道:“文向呀,我想把夷安的一千多名守军控制在自己手里,可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可否屈就游缴一职,为我分忧?”
徐盛目光直视李贤,嘴里道:“若不是使君,我徐盛早已经被陈氏父子算计了,若不是使君,我娘亲的病又怎么会好转,若不是使君,只怕我早已经与我娘子分隔两地,永不相见了,这等大恩,我徐盛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文向何必如此,一切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我徐盛没有千贯家财不能为使君添置器具,空有一身武力勉强可以入得人眼,只要使君愿意,我愿意为使君分忧!”
李贤大笑,“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会跟周仓、胡七他们打好招呼,你可以到他们营中挑选一些精锐,对那一千五百人,我给予你便宜行事的权力”。
徐盛与李贤相交不过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如果换做他人,说什么也不会把一千五百名军卒交到徐盛手中。
可李贤不但做了,还给了徐盛最大的权力。
士为知己者死,,这种全无保留的信任彻底让徐盛拜服了,他单膝叩首,道:“使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就是表忠心,表示愿意为李贤效力的意思了。
李贤大喜,要知道,在后世里,徐盛可是声明远在周仓之上的人物。
如今,这样的人物在自己跟前纳头就拜,实在是令人狂喜。
“文向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呀”
徐盛在莒县见惯了人情冷暖,他从未想到世上还有李贤这般待人忠厚,却又不求回报的人物。
徐盛有自己的坚持,他施完大礼之后才站起身来,嘴里道:“礼不可废,不然使君如何御下?”
李贤大笑,道:“受教了!”
说罢,二人便开怀畅饮,足足喝下两坛酒水。
酒至酣处,徐盛真情流露。
徐盛的老母亲之前叮嘱过徐盛,让他要知恩图报,不可做忘恩负义之辈。
没来夷安之前,徐盛也曾琢磨过,如果李贤刻薄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