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主心骨,他们将头顶的盾牌高高举起,“铛铛铛”,箭矢几落到盔甲上,依旧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
箭矢依旧在落下,曹军的战阵也在缓缓地往前推进着。
为了对付东莱军的盾阵,夏侯渊想出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仓促间,再去找寻趁手的武器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渊便下令入城的百十名骑卒,全力奔驰,用他们胯下的战马去为全军开路。
即便心中万般不舍,可夏侯渊的军令却没有人敢不听从。
“嘭嘭嘭”,健壮的马匹撞到了厚重的大盾上,血肉飞溅。
城头的李贤看的瞋目结舌,他从未想到过,夏侯渊竟然也能使出如此狠辣的招数。
纵马撞击盾牌对马上的骑卒要求极高,一旦在撞击之前,骑卒不能及时抽身落马,他们死去的可能性起码在九成以上。
一匹战马的重量在五百斤开外,算上马匹的冲击速度,他们的撞击力度无限接近一千斤。
即便盾阵后的东莱军久经战阵,却也从未面临过如此奇特的事情。
在北海国,一匹马足足可以兑换三头牛,而一头牛要耗费五六百个大钱。
眼下,曹军这种败家子的行为除了以来一阵惊叹之外,战果也是出乎意料的辉煌。
原本刀砍不透,枪刺不动的盾阵在马匹接连不断的撞击下很快就支离破碎。
不少东莱军卒甚至被马匹撞的倒飞出去。
落地的时候,不知道断了多少肋骨。
夏侯渊够狠!
李贤看的眼皮急跳,夏侯渊用麾下的百十名精锐骑卒与东莱军的盾阵完成了兑子。
眼下,盾阵告破,而曹军也没了最犀利的进攻武器。
在接下来的进攻中,夏侯渊只能用麾下的步卒来作战了。
临济城的南门外不利于排兵布阵,数量众多的曹军士卒只能像沙丁鱼一般鱼贯而入。
在城门附近,曹军的数量并不占优,反而是东莱军占据了人数优势。
夏侯渊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在竭力厮杀,试图为后军博出更大的空间出来。
至于东莱军会不会切断城门,断绝内外,夏侯渊并不担心。
城门处的铰链已经被彻底破坏掉了,不经过修复,城门是别想关上了。
只要城门不关,曹军就不会受阻!
厮杀至今,城头掷下的短矛已经越来越稀疏了。
六百名背矛士,每一人都掷出了六支短矛,全力施展之下,每人都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不经过休整,短时间之内,背矛士是无力再战了。
城下,没了短矛的压制,萎靡不已的曹军忽然活了过来。
“杀呀,东莱军卒没了短矛,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杀了李贤,活捉刘备!”
“杀李贤,捉刘备!”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越来越多的曹军涌入城中。
算上折损的一千名水军,曹军的伤亡已经查过了两千之数,可在夏侯渊的统领下,曹军的士气非但没有衰竭,反而越发高涨起来。
其一,临济城门大开,给人一种欲求欲予的感觉,其二,东莱军没了短矛这一犀利的大杀器,他们的威慑力大减。
短兵交接,东莱军卒虽然有优良的护甲,可与厮杀经验丰富的曹军比起来,却也是旗鼓相当。
短时间之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总体而言,曹军的战线却在缓缓地往前推进,而夏侯渊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