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军将都成为受益者,臧霸的至交好友尹礼便是其中之一。
那一日,尹礼驻守缯县,在曹操的数万大军围攻下坚守了三个时辰,极大地打击了曹军的嚣张气焰,事后,尹礼身负重伤,如果不是臧霸及时救援,说不定他一条命就丢在了缯县。
在缯县,尹礼得到了最妥善的救助,可长期陷入昏迷的他却一直没有苏醒。
李贤闻听之后想出一个喂食流质食物的法子,慢慢的,再辅之以烈酒活血消毒增温的方式,最后竟然将一条腿迈进鬼门关的尹礼硬生生拉了回来。
孙观向来对李贤极为友善,经历了尹礼这档子事儿,更是全心投靠。
苏醒过后的尹礼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渐渐地也接受了李贤为主的事实。
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尹礼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不过,救命之恩却不能忘却。
这一日,李贤前来探望尹礼。
尹礼心情极为复杂,须臾过后才说道:“多谢使君救命之恩”。
李贤笑着摇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医者说了,要不是尹将军身子结实,流那么多血早就活不过来了,所以你能活下来,全是你自己的运道”。
尹礼松了口气,李贤不居功倒是有些大丈夫风范,这让他心中也也舒坦一些。
毕竟,如果李贤上来就是一副“救命恩人”的嘴脸,尹礼也没法视而不见。
受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等知恩图报的简朴信念是尹礼的做人准则,哪怕他再看不惯李贤,却也无法作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使君过谦了,醒来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听说了,李使君想出的医治手段绝妙无双,不知道救活了多少军卒,私下里,不少伤卒都将你视作了天上星君下凡”
李贤哑然失笑:“还有这等事?真正救活伤卒的还是医工营的那帮医士,我不过是想出一些消炎、驱毒的法子罢了,不值一提”。
孙观笑道:“李使君不必自谦了,受伤的那些兄弟都嚷着要为你效犬马之劳呢”。
李贤正色道:“骑都尉臧霸不在,正巧我有一件关于伤卒的事要与你们商议一番”。
“喔?什么事情?”
孙观也就罢了,他知道李贤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尹礼却慌乱不已,生怕李贤挟恩求报。
好在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李贤手指窗外,嘴里道:“等到伤卒营的兵卒痊愈了,我想留下那些肢体残缺的,给他们一个营生”。
尹礼与孙观面面相觑,军卒是为战场厮杀而生的工具,残缺了身体那还有什么用处?
遇到心善些的主将,多数会在遣散伤卒的时候给点银钱,让他们回乡谋生,若是心狠手辣的,说不定连遣散的钱都不给,直接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眼下,李贤开口讨要那些残缺的军卒,该不会是在说笑吧?
身体健全,伤势痊愈的老卒确实是军中根基,可那些身有残缺的军卒又能做什么?
许是看穿了尹礼与孙观的疑惑,李贤自顾自地解释起来:“我在下邳征召了一批新卒,打算等这些老卒痊愈后让他们传授厮杀经验,当然了,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孙观破口而出:“愿意,他们怎么可能不愿意,李使君你给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错过”。
尹礼也带着一脸的不容置信,缓缓地说道:“之前他人都说李使君爱民如子,对待麾下军卒像亲人一般,我本以为是他人以谣传谣,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呀”。
李贤没有露出半点自得之色,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会特意为伤卒设立一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