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只是慑于其淫威才不得不听从号令,如今,徐州兵马强势而来,除却少数死忠之外,多数守军都没了顽抗的心思。
“铿铿铿”,炽热的日头下,徐盛已经厮杀了一炷香的时间,身上的甲胄已经被汗水浸透,每一动一下,身上的汗水便会哗哗流淌。
笮融已经被徐州军卒用绳索捆住,此时此刻,这位狡猾如狐的广陵太守依旧没有缓过神来。
一刻钟之前,广陵城尚且固若成汤,可一刻钟之后,广陵城便破了,坚固的北城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豁口,怎么会这样?
笮融百思不得其解,徐盛武艺高超,并没有让其太过惊讶,世上能人辈出,长于战阵厮杀的人物更是数不胜数。
败在徐盛手下,对于笮融来说完全可以接受,可是,广陵城墙到底是怎么坍塌的?笮融最想明白这一点。
妖术?惯会装神弄鬼的笮融嗤之以鼻,如果李贤真会妖术,又何必兴师动众,劳师远征?
城墙坍塌,事出有因,笮融已经败了,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搞明白城墙坍塌的原因。
从高高在上的主公沦为他人的阶下囚,笮融的执念极为旺盛,渐渐地,已经成为支撑他活下去的巨大力量。
古语云,朝闻道,夕可死,笮融自持没有犯上任何错误,可广陵还是失守了,不搞明白这一点,笮融死不瞑目。
神策军站稳脚跟之后,第一时间打开了北门,当另一股兵马由城门而入的时候,完全吓破胆的广陵守军败了。
笮融失手被擒,这个消息宛若长了翅膀,很快便在守军之间传播开来。
连太守都被捉了,这仗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当徐州兵马喊出缴械不杀的口号之后,走投无路的广陵守军降了。
一万三千兵马,真正被炸死的只有几十人,死在神策军冲锋之下的守军也不过九百多人,其余兵马多是见势不妙弃械而降。
若是据险而守也就罢了,迫于压力,广陵守军说不定还能坚守一段时间,可谁能够想到城墙竟然坍塌了一处,那巨大的轰鸣声好像天公发怒,难道说,李贤懂得御雷之术?
徐州兵马抵达之前,广陵守军便觉得心中忐忑。
怪只怪李贤常胜将军的名头太响亮了,就连笮融治下的广陵都不能免俗,与之敌对,难免心中揣揣。
笮融被擒也好,起码守军不用再去厮杀了,只要弃械投降,想必徐州兵马也不会作出杀俘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后,徐州军彻底接管了广陵城防。
府库、府衙完好无损,守军来不及纵火破坏,徐州军便蜂拥而至。
事发突然,笮融的家人老小都在城中,他们连同金银细软一道都被徐州军严加看管起来。
战乱期间,曾有青皮无赖上街劫掠,对此,徐州军痛下杀手,抓到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血淋淋的杀戮震慑了宵小,使得鸡鸣狗盗之辈不敢轻出巢穴。
广陵守军廖六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年迈的老父追问廖六:“小六子,你不在城头厮杀,怎么跑回家了?”
廖六浑身颤抖:“爹,徐州李贤太过厉害,太守已经被抓了,横行界面的净街虎也死了,儿子还想侍奉您老人家,这便逃了回来”。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爹,你觉得徐州兵马会不会杀上门来?”
老者捻须思虑,半晌之后方才说道:“我儿虽是守军,可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如果那李贤真像传言中的那样,他便不会与你一般计较”。
廖六瞪大了眼睛,不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