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城外的河北军竟然会来这一手。
城墙随时可能崩塌,没了坚城作屏障,青州军该作何应对?
城外足有五万河北军,单论数量,足足是青州军的两倍,再错一步,即将满盘皆输。
太史慈明白自己小看了对手,幸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青州军还有时间。
“陈武”
“末将在”
“你速领两千兵丁于北门巡视,若有异常,可先斩后奏”
“得令”
“军司马陈式”
“在”
“速去指认地道,若是及早发现,重重有赏!”
陈式迟疑道:“都尉,我有一个兄弟耳朵比兔子还灵敏,这一次,可否将他带上?”
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太史慈自然不会拒绝:“让他来吧”。
“喏!”陈式面露喜色,只他一人的话,尚且不敢有十足的把握,可是,若是有那人相助,这一次,找寻地道,十拿九稳!
“罢了,军情紧急,你且说出那人的名姓以及所在,我这便使人将其寻来,你且头前带路,指认洞口”
陈式自然不敢拒绝:“那人名唤韩垒,是个身材瘦削的汉子,此人家居城南青石巷,都尉使人一问便知”。
“好,咱们先行一步,韩垒一会便到。
太史慈出发之前,陈武已经离开了。
军情紧急,陈武召集军卒之后,片刻也不敢耽搁,他急于奔赴北门,一探究竟。
平原城再一次沸腾起来,军卒、民夫齐动员。
陈式与太史慈刚刚抵达北城没多久,韩垒便到了。
不得不说,韩垒确实有一套,他只是看了一眼地道口,又贴在地上聆听了一阵子,便大概确定了地道途径城墙的方位。
河北军毕竟能量有限,他们鼓捣不出火药,只能用这种火油烧墙的法子来出奇制胜,可是,城墙连绵不绝,火油、地道毕竟有限,所以,河北军只能集中所有的火油焚烧一处。
这样的话,固然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灼烧城墙,却也为青州军找寻“隐患”提供了便利。
陈式、韩垒卖力推演,找寻,终于在半柱香之后找到了河北军焚烧城墙的具体位置。
“都尉,就是这里了”
太史慈大步上前,正要过去瞧个明白,却被徐干劝住了:“都尉,当务之急是快些疏散卫卒,筹备内墙,这墙随时可能坍塌”。
太史慈微微一滞,缓了片刻,便吩咐道:“胡七”。
“末将在”
“传我军令,便说我已经识破了河北军的诡计,让他们勿要惊慌,速速撤离此处”
“喏”
城墙会不会塌陷谁也说不准,可是,一旦真的塌了,而太史慈未能提前预警,那么惊惶失措之下,守军定会胆战心惊,反之,即便城墙最后没塌,河北军也不可能借此机会攻上城头,所以,提前告知军卒,让其有充分的心心理准备,这是有益无害的事情。
这一段城墙长度不过数十步,左右两侧的守军完全可以用箭矢、投枪将其笼罩。
今夜,注定是一场乱战。
太史慈做好了巷战的准备,他抽出佩剑,嘴里道:“军司马陈式”。
“在”
“你领三百卫卒通禀全城百姓,便说今夜宵禁,胆敢出院上街犯禁者,杀无赦”
“喏!”
地道在地下,谁也不知道河北军到底凿了多少条地道。
万一有人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