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受伤,战力大为折损。
身为西凉军大将,郭汜明白,徐州军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与其苟延残喘,令人嗤笑,倒不如轰轰烈烈地死去!
终于,郭汜又一次与臧霸冲撞到了一起。
“铿铿!”臧霸染血的大刀凶狠无比地砍在了郭汜的刀刃上。
巨大的力道震的郭汜手中的刀刃险些脱手,他强忍住翻腾的血气,冷笑着啐了臧霸一口。
“啪”带着血块的唾液迅捷无比地喷到了臧霸的脸上。
“啊,老子杀了你!”陡然遭此侮辱,臧霸愤怒交加,他把大刀挥舞的密不透风。
郭汜拼尽全力也不过挡下了十多个回合,最终却是由于体力不支,被臧霸一斧砍在了虎口上。
“噗哧”,没了武器,郭汜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毕竟不是年轻人了,能够挡住臧霸这么久已经是他超长发挥了。
再者,宿醉也影响到了郭汜的发挥,败于臧霸之手是早晚的事情。
瞥到臧霸滴血的刀刃,郭汜无所畏惧,他大声道:“给老子一个痛快!”
臧霸哪里会留情,当下他一手拎着郭汜的发髻,另一手挥动大刀,只是一下就枭下了郭汜的头颅。
血从脖颈流出,郭汜嘴里“嗬嗬”作响,临死前,他手指臧霸,怒瞪大眼,似乎在无声地诅咒着什么。
臧霸不以为意,他将郭汜的头颅高举过顶,嘴里道:“郭汜已死,顽抗者,杀无赦!”
郭汜死了!
董卓麾下赫赫有名的西凉大将死了。
消息传出,四下里,侥幸未死的西凉军全都惊呆了。
在西凉军的印象中,郭汜勇不可挡,罕有一败,怎么今日里就败了呢?
这里可是有万余大军呀,城寨坚固,防护严密,怎么就让敌军摸进来了呢?
太多太多的疑问萦绕在军卒心头。
然而,情况危急,由不得西凉军想出个所以然,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抉择,否则的话,便会有性命之忧。
逃走?亦或是留下?
主将一死,西凉军当即没了主心骨。
有忠于郭汜的军卒哭嚎不已:“主公!”他们试图上前夺回郭汜的头颅,然而,徐州军岂能让他们如愿?
“顽抗者,死!”
须臾,这些军卒尽数战死。
接下存活的都是首鼠两端之人,有的军卒弃械投降,有的人却往下邳城而去。
李傕的骑军正在下邳城外,往下邳而去,最起码可以作为依仗!
丢盔卸甲,你推我壤,慌乱中,西凉军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逃,逃的越远越好,只要逃出去,总有报仇雪恨,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徐州军紧追不舍。
宜将剩勇追穷寇,赶尽杀绝才是正理儿。
陈到也好,臧霸也罢,他们都没有养虎为患的打算。
西凉军从关中到这徐州,为的是报仇!
李贤夺了天子,对郭汜、李傕而言这便是奇耻大辱。
沿途间,已经有不少乡民死于西凉军手中,他们凶狠残暴,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这等臭名昭著的军卒,死就死了,没人在乎。
西凉军步卒、骑军各有一万,李贤好不容易用计将西凉军分开,这才有了臧霸、陈到大捷。
眼下,骑军不在,正是扩大战果的最佳时机,谁也不愿约束军卒。
“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