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策马后退,这样才能为适才的前锋腾出空间。
李贤的盾兵堵在了南下的要道上,而在东西两方向,分别是下邳城以及陈到驻守的村寨。
李傕别无选择,只能往北而行。
往北,意味着要渡过沂水。
幸好,沂水有桥,而且水势不深,骑军甚至可以泅渡过河。
对岸,赵云陷入了剧烈的矛盾之中,一方面,他希望贼人过河之后撒丫子逃跑,那样他就可以冲出去大杀特杀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能有更多的贼人渡河而来,这样的话,他才能杀得过瘾……
渡河?
历史上半渡而击的战例数不胜数,李傕不敢大意,他第一时间赶到河岸。
“将军,河水不深,适才已经有弟兄过河了”
“如何?可曾发现敌情?”
“这,军卒尚未回禀”
“等他们回禀之后再做计较吧”
“喏!”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知不觉间,李贤的重甲步卒竟然追到了西凉军骑军。
万余骑军需要极大的空间,后军前军迟迟不动,后军自然难以拉开空间。
其实,重甲兵不过前行了数十步而已!
只是数十步就追上了骑军,这才常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它偏偏发生了。
上百柄悠长的巨斧已经举起,朱然暴喝一声:“斩!”
前方的一名西凉骑军躲闪不及,只能试图硬挡。
只听得“铛”一声巨响,却见骑卒手中的兵刃脱手而飞。
朱然可不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嘿!”又是一声怒吼,“噗哧”,朱然一斧便削下了骑卒的头颅。
身后的重甲刀斧手有样学样,他们迈着恒定的步伐,在激烈的鼓声步步向前。
西凉骑军战马无法冲击,有心躲闪,前军又迟迟拉不开空间。
无奈之下,军卒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前去。
此时此刻,李贤麾下的重甲刀斧手终于撞到了西凉骑军。
朱然双目如电,他看着作势欲逃的西凉军,大声咆哮:“给老子砍他娘的!”
“砍!”
长斧需要双手把持,斧柄极长,它们一旦挥出,往往无法阻挡。
“噗噗噗”,电光火石间,西凉军便倒毙了数十骑。
不成,这么下去可不是法子。
早有兵卒将此处情况报与李傕知晓。
李傕听罢之后深深地看了河对岸,嘴里道:“也罢,情况紧急,我们没时间等下去了,传我军令,大军过河,务必小心谨慎,切莫阴沟里翻船!”
众人觉得李傕有些太过小心了。
“李贤不是神仙,他怎么会料到我们有此处过河?将军还是太谨慎了”
“不错,不过是三千步卒而已,将军连硬吃的打算都没有,这岂不是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吗?”
“都住嘴,将军深谋远虑,岂是你们可以揣摩的!”
骑军终于过河了,胡车儿跃跃欲试,他很想杀过去,过一把瘾,然而,徐州军严酷的军令却让他不敢妄动。
好不容易赖着赵云才一路跟到了徐州,胡车儿可不想错过机会。
眼下贼寇待在河岸,明显是在为后续人马做前哨,而后头,已经隐隐听到了步军的喊杀声。
胡车儿虽然鲁莽,可还是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
眼下,远没到拼命的时候。
此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