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手下留情。
恰恰相反,赵云留下李傕,没有痛下杀手,为的却是引诱更多骑军过河。
每当渡河的西凉骑军有五百的时候,赵云总会呼啸而来,大肆砍杀。
以多击少,西凉军压根不是对手。
逃又逃不掉,身后又是河水,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眨眼间,形势逆转,谁也不曾料到,李贤竟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出城反击。
现在倒好,徐州军全军出击,连营寨中都派出了兵马。
完了,大势已去。
咚咚咚,开阳军踏着鼓点,跟着臧霸的脚步往前疾冲。
万余西凉骑军被分割包围。
前无生路,后无退路,绝境之下,有的乱军困兽犹斗,可在徐州军卒精妙的战阵配合下,不多久,这些老卒便横死当场。
剩下来的乱军再无战意,他们抛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乞降。
杀俘不祥。
臧霸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不肯收手。
李贤的军令适时传来:使君有令,西凉军卒无恶不作,不可宽恕。
“西凉骑军,人人得而诛之!”
“喏!”
陈到在寨搂上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不远处的厮杀。
身后,亲卫营的军卒都有些迫不及待。
“将军,为何我们不能出城!”
“使君军令如此,不敢不从呀”
“哎呀呀,看着他们大肆砍杀,我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再等一会儿,若是依旧如此,我便请缨出城,到时候自由你们立功受赏的机会”
“好,陈将军一言九鼎,我们信你!”
陈到觉得心情极佳,无论如何,这般被人信任的感觉都是极好的。
厮杀正酣的时候,骑军马速全无,仅靠一股悍勇在厮杀。
开阳军出城冲杀,西凉骑军都有些胆寒了。
这个时候,下邳城外已经乱成一锅粥。
到处都是混战厮杀的军马,谁也不敢轻言撤退。
否则的话,牵一发动全身,任何一个细微的改变都有可能影响到战局的发展。
李傕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住了强行冲阵的打算。
前方,数百名甲骑混战作一处。
厮杀这么久,许是累的很了,徐州骑军渐渐露出不支的迹象。
李傕大喜过望,他当即立断,将手中的兵马全部压上。
这时候,渡河的兵马前前后后已经有两千人,犹能征战的兵马不过七百人。
现在,李傕就是要将这七百人全部投入战场。
徐州军节节后退,便是赵云都不复刚才之勇。
李傕松了口气,还好,徐州军不是铜皮铁骨,否则的话,己方人马岂不是没有一点活路?
“冲!只要冲过去,天下之大,谁能拦住我们?”
李傕说的没错,倘若西凉军真的逃出去,势必会给徐州带来巨大的破坏。
因而,李贤早已经有了决断,倘若西凉军敢来,那便将他们留下!
西凉骑军重燃斗志,他们奋起余勇,竭力拼杀。
陡然间,只听得号角响起,乌桓骑军之后竟然露出了一排弓弩。
雪亮的弩箭高高扬起,西凉骑军吸起一口冷气。
弩箭疾射而来,宛若飞蝗。
腥湿的空气中只见弩箭飞舞,只闻呼啸声。
第一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