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到军阵前,严阵以待。
几十步的距离转瞬即逝,没多久,第一排的冀州军就已经进入到了长弓兵的射程之内。
陈到一声令下,道:“目标,八十步外冀州军,射!”
话音刚落,五百多么长弓手弯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黑压压的箭矢呼啸而过,“小心,有弓箭!”冀州军试图躲避,可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没有躲闪的空间。
第一轮弓箭,足足射中了一百多人人。
有的倒霉鬼身上甚至插上了不止一根箭矢,歇斯底里的惨叫此起彼伏。
冀州军冲击的阵势顿时为之一滞,马上的蒋奇目眦欲裂,可却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当下只得扯起嗓子叫道:“快,冲过去,冲过去弓箭就没用了,想活命的都跟老子冲!”
近了,更近了,惨叫连连的冀州军亡命地狂奔起来,六十步,第二波箭雨铺头盖脸地落下,冀州军躲闪不及,只能与死神赛跑。
运气好些的还能躲过箭矢,可中箭的那些不但要忍受箭伤之苦,说不定还要被同伴挤压、践踏。
青州的长弓手冷静地弯弓搭箭,他们原本都是附近出色的猎手,箭术底子本就不错。
加入青州军之后,经过两个多月不间断的训练,这些弓手彻底熟悉了手中的长弓,如今,他们射出的箭,力道更大,破坏力更强。
三轮弓箭过后,冀州军倒下了两百人左右,剩下的五百多人被后头压阵的朱灵裹挟着往前冲去。
陈到不动分毫,眼前的这帮冀州军虽然看上去凶神恶煞,可论精悍程度,甚至连高览的人马都大有不如。
臧霸麾下的开阳军士卒都是见过血的,他们有家,有田地,有长辈妻儿,最痛恨的就是这帮外贼。
如今“仇人”见面,自然是分外眼红,不需要多做鼓动,兵勇的士气已经攀升到了顶点。
又是一波箭雨下去,冀州军死伤了三十多个,黑夜不但影响了冀州军的视力,也干扰了青州军的发挥。
四轮箭雨过后,长弓手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
眼前跑的最快的冀州军已经冲到了长枪兵前十多步的地方,再度射箭,虽然依然可以杀伤敌人,却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威慑力。
短兵相接,李贤相信,自己的兵勇会大获全胜。
陈到竖起长枪,列阵的长枪手长吸一口大气,都在等着他的一声令下。
冀州军的前锋终于冲了过来。
陈到一枪刺出,嘴里迸出一个“杀”字。
“杀!”最前排的长枪兵人人出枪,刺向了眼前的敌人。
短兵交接,长弓手暂时排不上用场,李贤挥了挥手,让他们略微休整一番,同时命令刀盾兵随时准备冲杀歼敌。
按照李贤的计划,先用长弓尽可能的杀伤敌人,然后再用长枪兵挫掉他们的锐气,最后,刀盾兵出击,一锤定音!
如今来看,李贤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多半。
唯一略有遗憾的是,入城的冀州军实在是太少了。
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长枪兵死死抵住了七百多冀州军的冲击。
大阵之前,陈到枪枪见血,手下无一合之众,早已胆寒的冀州军下意识地避开了陈到所在的位置。
“铿”,锈迹斑斑的大刀砍在了长枪兵铁甲上,火花迸溅,那军士却毫发无损。
不等惊恐交加的冀州军挥舞出第二刀,从军阵中的第二排便陡然刺出一枪,这铁枪出现的又准又狠,冀州军卒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噗哧”,枪入血肉两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