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
陈武大怒,抽出马鞭就要教训这个狂士,哪想太史慈竟然大笑出声“不必如此,我与马郡守相见恨晚,还要秉烛夜谈,是吧,马郡守!”
马严哈哈大笑,三十岁上下的他,个头不高,面容消瘦,虽是不修边幅,但那挺巧的鼻梁还有斜飞入鬓的眉毛都在诉说着他的不凡。
“马某哪敢耽搁太史将军的大事,还是不要叨扰了”
陈武面色大变“不识抬举!”
太史慈摇摇头,正色道“天大地大,百姓最大,郡守再是不耐,为了这满城的百姓,你都应该与我谈上一谈”。
马严冷哼一声,眼中精光四射,“我已打开城门,即便你屠戮这满城的百姓,罪责也只在你们,与我马某人并无干系”。
太史慈笑了笑,低声念诵道“马严,字仲允,初为蒲阪令,后转巨鹿。为人慷慨,历位宰守,所在皆以恩德为治,不好刑杀。”
“哼,入府”,马严拂袖而走。
太史慈爽朗一笑,这便是狂士么?将如此狂士纳入麾下,才不枉自己金城一行!
哪知道行在途中,马严却好像梦呓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史慈,草莽之辈也,善用奇兵,然其夺巨鹿之时,若非马严降,其人已被孟公威所擒矣!”说罢,他还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太史慈心中微恼,这厮好生狂傲,也罢,不与他计较了。
可是胡庸却讽刺道:“听说马使君先事韩馥,又投袁绍,此等首鼠两端之举,可是道义之士所为?
马严忽然止步,讥诮的看了胡庸一眼,嘴里道“道义?道义何用?可作饭吃?可当水喝,我为郡守,只需你保一方平安即可,又管他谁胜谁败”。
“嘶”,太史慈暗吸一口冷气,如此作为,还真是员狂士呀。不尊权贵,不为名声,不被名节所累。
“不错,说得很不错,你既能保一方平安,我便是上报使君再让你做这一方郡守也并无不可。即使日后发生不测,你再降过去,我也一样认你这个官儿”,太史慈哈哈大笑,“不过,我不会给你机会的,冀州只能是大汉的冀州”。
早就听说李贤麾下人才济济,如今,见识了太史慈,此人竟然不在乎自己的一切过往,如此,还真是有趣的很,马严心神微动,“如此,马某便代满城百姓谢过将军”。
太史慈眉毛抖了抖,“谢我什么?”
“谢你为他们保留了这么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呀”,马严好整以暇的眨了眨眼。
“哈哈哈,好,好一个爱民如子”,太史慈大笑,并不为对方的狂傲感到无趣,有才之人,难免会很有性格,不就是性子倔了点,待人无礼了点儿么,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
李贤最为爱才,像马严这等人才,对方定然不会放过。
进入郡守府,各自落座之后,马严大大咧咧的说道“将军此番西行巨鹿,可是欲行大事?”
太史慈摇摇头,“我若说不是,你也一定不会相信”。
马严拧眉,“那所为何事?”
“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太史慈盯着马严的眼睛。
“这倒是可以一信”,马严与太史慈相视大笑。
笑归笑,太史慈言归正传:“李使君有意在巨鹿召见冀州各路军将,肯降者,既往不咎,你觉得如何?”
马严摇摇头,“难矣,纵是伏波将军在此,只怕也难收冀州军心!况且,羌人虎视眈眈,他们不会坐视不理”。
通过李贤所言,太史慈认为,羌人一直是困扰大汉边境的不安因素,百年来,更是因为种种矛盾屡次叛乱。先有北宫伯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