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太史慈朗声说道:“今日诸位到此,暂且不必表态,且看我青州军如何行事!数日之前,袁军余孽偷袭了淳于琼,用心险恶,此番,青州军决意北上,为淳于琼出一口恶气!诸位有暇,不妨拭目以待,看我青州如何对敌!”
话音刚落,一阵议论声便喧嚣而起。
谁也没想到,太史慈竟然有这般魄力。
众人原本以为,太史慈会威逼利诱,迫使众人订立盟约,谁曾想,青州竟然决定攻打袁氏,这说明什么?说明青州军有必胜之心,否则的话,若是大军落败,青州岂不是自找难堪?
既然太史慈宽限了时日,众人便决定等待战果,再做决断。
会盟的时间无限期延长,太史慈离开之后直接誓师出兵。
下邳,李贤听闻淳于琼遇袭的消息,径自往后院走来,院中立着十多名持枪荷甲的卫士,似乎里头关押着什么人。
“沮则注别来无恙?”甫一踏进院门,李贤便大笑出声,原来院子里关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绍帐下赫赫有名的谋士沮授。
许久之前,袁绍战败之后,沮授未能及时归返,被青州军卒擒获。
沮授并未隐瞒身份,只是拒绝为李贤效力。
李贤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倒也不急,因而,除了沮授刚过来的第二天,李贤与他聊过一次之后,其余的时间便是他一个人独自待在这院落里。
“哼,奸贼”沮授依旧是这一句话,没错,数日前,无论李贤说什么,沮授都只是冷冷一晒,然后丢下这几个字。
当时李贤想直接抛出杀手锏,吓一吓这沮授,可又怕得不偿失,万一让对方起了疑心,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过经过这几日的准备,李贤有信心能够在这一日一锤定音,“前些日子,不知道冀州流民从哪里得知你在下邳的消息,竟然聚集了近百人来向我请愿”。
沮授紧紧的闭上眼睛,似乎闻所未闻。
李贤的眼睛贼的很,他看出来,沮授的不在意完全是装出来的,刚才一瞬间他那微微抖动的耳朵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心中暗喜,李贤继续说道:“当时我也应允了,却不曾想那些百姓竟还得寸进尺,想让你继续做出仕,若是你不做出仕,他们便要救你出来”,李贤佯装惋惜,“我跟他们说,沮授早已经抛弃了他们,只是一心求死,什么百姓困苦,什么保境安民都已经与他无关,让他们不要多事了”。
沮授愤怒的睁开眼睛,怒喝道“不用激将,没用的”。
李贤不慌不忙,轻笑道“是呀,我跟他们好言相劝,却不想他们竟然恶言相向,如今一百多人皆已关入大牢,只等良辰吉日,便要开刀问斩了”。
“李维中!你无耻之尤!你草贱人命!你杀他们算什么本事,为何不直接砍了我?”沮授面色涨红,作势欲扑。
李贤轻松的躲了过去,深深的叹息道“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么,你若是死了,我便会让冀州百姓与你陪葬,现在门外又来了数百布衣百姓,都是给你求情的,我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全都会死于非命!”
“你,李维中你枉称仁义,怎能窃据高位!”
李贤眼中寒光一闪,“来人呐,传令下去,将门外的叛贼全给我砍咯”。
“使君,何来叛贼?”小校故作不知。
“蠢!冀州百姓围堵府门,欲行不轨,不是叛贼又是什么?”李贤大喝。
“诺!”小校抬腿欲走。
“慢!”沮授暴喝一声。
小校望了李贤一眼,却听他笑道“怎么,沮长史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