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挥斧便砍。
简简单单的一招力劈华山却仿佛一面大山,催云压顶。
“完了!”袁归心中绝望,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胡庸。
胡庸身为冀州刺史,脾性直爽,嫉恶如仇,在这里遇到他,觉无幸理。
就在袁归以为必死无疑之际,斜拉里刺出一杆长枪,径自挡下了巨斧。
“铿”,火光四溅。
胡庸脸色一变,道:“你这厮身手不错,不过,为何要拦我?难道你与这厮是一伙的吗?”
方悦收枪而立,道:“将军误会了,我奉御使陈允之命擒拿袁归,眼下,尚未复命,若是让将军砍杀了,我无法交差呀”。
胡庸上上下下打量方悦一眼,道:“你是何人?陈允手下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高手?”
方悦尚未作答,陈允便及时赶到:“胡都尉,你就不要为难方悦了,袁归犯的是大罪,谁也救不了他!”
胡庸咧嘴笑了笑,“既然是死罪,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都尉,这可是李大将军钦点的罪犯……”
提起李贤,胡庸只好收起杀意,道:“也罢,既是大将军留下的命令,我自当遵守,不过,此人身为县令,盘桓地方多年,定有余孽,陈御使,你可莫要大意呀”。
陈允闻歌声而知雅意,他知道,明面上,胡庸是在担心漏网之鱼,实际上,却是想斩草除根!
要知道,胡庸可是冀州都尉。
虽说,冀州民事并不由胡庸掌管,可是,袁归贩卖的粮秣俱是军粮,军粮与前线厮杀息息相关,胡庸怎能不怒?
若不能杀一儆百,到时候人人效仿,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想到这里,陈允连连保证,“胡都尉放心,锦衣营已经提供了详细的情报,绝不会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听到锦衣营的名头,胡庸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不用我的兵马入城了”。
陈允笑道,“如果将士们累乏了,可以入城休整一番,想来此地乡民不会拒绝”。
胡庸正色道,“不可,大战在即,还是不要分心的好”。
陈允见胡庸神色不似作伪,当即正色道:“是我想茬了,险些误了大事”。
胡庸不以为意,道:“可有肉食?兄弟们一路疾行,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陈允连连颌首,“酒肉管够,我已经使人备好了肉食,都尉随时可以支取”。
胡庸很是满意,“不错,御使能够想到这一点,我老胡很是感激,他日若有力所能及之处,绝不推辞!”
陈允打蛇随棍上,“敢问都尉,斥丘怎样了?”
“县令已经被我抓了,其余人等俱在一处”
陈允松了口气,“此地事了,我得快马报与大将军知晓”。
胡庸不置可否。
兖州,新一轮攻势尚未开展,徐州军依旧在等待援军。
江东,三千名江东军一头撞见了李典的大队人马。
领头的黄松是黄盖的族侄,他强忍着心头的惧意,打马行至两军阵前,道:“哪里来的家伙?丹阳城我们要定了,识趣的就快些滚蛋,如若不然,爷爷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两军相距不过百步,江东军只有少量的弓矢,手里拿的武器也乱七八糟的,反观李典的兵马,阵列齐整,层次分明,看上去就是精锐。
李典并不多言,他把剑往前一挥,整个军阵便缓缓往前推进着。
身着铁甲的长枪兵在前开道,刀盾兵居中策应,长弓手稳居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