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耗尽了力气,如今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整一番。
如果无法休整,这种天气极有可能感染风寒,臧霸可不想自己的队伍当中出现非战斗减员的情况。
城墙终于遥遥可望,众人都是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连日的奔波,耗去了军卒大半的体力,眼下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城池,说不得要买些肉食来补补身子。
众人这般想着,脚下的步子也格外快了几分。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臧霸与他的兵勇抵达城下。
城门紧闭,只是当臧霸试图进入的时候却被卫卒拦了下来。
臧霸摸不着头脑,之前不是已经派人把关防文书送来了吗?怎么还不允许入城?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卫卒持枪挺立,道:“我家县尉说了,渑池乃关防要地,不容有失,所以外地兵马一律不许入内!”
还有这等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臧霸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押运粮秣,可守城的官军却不让入城,而且摆出了一副不信任你的模样!
这就好比村里着火了,可当你辛辛苦苦拎着水桶去救火的时候却被主人告知,对不起,我家里有贵重物品,闲人免进,您爱咋咋地吧。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臧霸额头青筋嘣嘣直跳,他几乎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中的马鞭朝对方脸上抽去:“你家县尉姓甚名谁?”
提起自己县尉,那军卒把腰杆挺得更直了,“我家县尉是河东裴氏子弟,名讳裴基的就是了。”
“裴基!”臧霸重重颌首,他转身打马离去。
身后的护粮军卒本是人人愤怒,只待臧霸发令之后便冲上去肆虐一番,可没曾想自家军将却退缩了下来,真是让人失望的很呀。
裨将不动声色地跟上臧霸,他拧着眉头说道:“将军,我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嗯,待会儿找个本地人问问清楚,我倒要看看这县尉到底有何依仗!”
三千兵勇怒气冲天,寒风凛冽,好不容易有了一座可以歇脚的城池,可他娘的狗入的县尉竟然不许入城!
若不是臧霸压制着,这数千兵卒说不定就要闹上一闹了。
臧霸向来谋而后动,不打无准备的仗。今日的事情,他早晚要讨个明白,起码也要让那裴基付出代价。
大队人马刚离开,臧霸便瞥到另有一群人马由城门口入城。
与臧霸的遭遇不同,那股人马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渑池。
快速使人问询了一番,得知那人马都是从洛阳赶来的。
臧霸当即心中有数,他把手一挥,车队顿时回转。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世上哪有援军被拒城外的道理。
守城的卫士根本没想到臧霸会再次返回,本以为这乡巴佬被河东裴氏的名头吓跑了,没曾想竟然还有胆子折回,更令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臧霸立在马上,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要直接入城。
守门的卫卒当然不从,他们伸出长枪便要阻拦。
“呛啷”一阵拔刀声响起。
卫卒惊望去,数千军卒这时候人人持械在手,目露凶光。
“你们,你们要造反吗?”卫卒畏惧,终于叫出声来。
臧霸抽出马鞭,“啪”干净利落地抽到了卫卒的脸上,只听他骂道:“去你妈/的,老子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运送粮秣,还不是为曹公出力?你们这帮狗娘养的竟然拦着不准入城,我只问一句,这城可还是曹公之城?”
护粮军顿时连声应喝“可还是曹公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