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蔚瑾和瑜烯被他们抬出了,不能使用内力的他们,没有任何的保暖措施,在这炎热的七月已经有些头发花白了,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们已经在冰窖里待了两个日夜了。
蔚瑾醒来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秋扇趴在床边沿睡着了,空气中能闻到中药的药香,流沙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黑黑的中药,蔚瑾试着动了动,身体僵硬还未恢复过来。
“爷太乱来了,那么冷的冰窖,待了两天两夜,若不是一直锻炼身体体质好,又有内力护身,估计就醒不来了。”蔚瑾听着流沙抱怨,看着秋扇揉着惺忪的眼睛扶着她起来喝药,眼睛里面明显的血丝和臃肿看出刚哭过不久。
“他呢!”有些沙哑的声音,喉咙里针刺一般的疼痛。
“王爷在隔壁房间听说下午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秋扇撑着蔚瑾,不让她倒下,现在她的身体还僵硬得跟个冰棍一样。
“让风浅陌过来!”流沙慢慢的点燃了油灯,昏黄的光线有些灼伤蔚瑾的眼睛,不过很快就适应了,毕竟隔得远,光线也不是很强。
“元帅大人找在下有何事?”风浅陌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夜的凉,应该是一直待在瑜烯的身边,不然不会来得这么快。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也不喜欢别人忽悠我!”瑜烯在冰窖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即使是在黑暗的冰窖,蔚瑾还是清楚的看见鲜红的血液,不省人事的瑜烯,蔚瑾不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从何而来,但是她明确感觉到自己差点就死了,死在那种比伤口还疼的感觉之下。
风浅陌收起嬉笑的脸,靠着窗户,看着外面天空高挂的月亮,那种不可琢磨,不可触及的伤口。
“幽灵花,那种本来中毒即死,体内骨头全碎,经脉尽断,血自皮肤渗透而出像一朵盛开的幽灵花一样。无药可解,若不是五年前遇到我师父,服下唯一的一颗续命丹,估计现在的他连堆白骨都不剩!”
“没病发前,他不是······”
“是啊,没病发前,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依旧是那个傲人的瑜烯,俯视天下,不可一世,比起碎骨断筋之痛,需要排除断筋的渣滓,骨头碎片,还有从新长出骨头、经脉,或许前面的就不过是万分之一了,冰窖里除了能减少他的疼痛,还能减少血液的溢出,不然就算是他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看,我没有负了鬼医之名吧,怎么说我也保了他好几次了!”迎着月光,蔚瑾看见风浅陌的笑,只是这笑很凄凉,这些得有多痛他不会不知道,他在心疼他唯一的挚友。
“先断筋,后碎骨,再溢出身体里能流动的血液,每年病发一次,一次三个月,现在就剩剩下的日子将所有骨头和经脉长齐就好了,幽灵花不死就成神,他已经成神了,对吧?”
对于风浅陌不肯定的最后一个问句,蔚瑾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她恨后悔没有好好学习医术,她恨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分担他一点点的痛苦都做不到。
”流沙,传消息回去,让陇昀带着挂级以上的大夫,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将能用得上的药全部带上,让基地里的护卫队护送,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试试吧,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这么多人,还有一个鬼医一个神医,或许能顶半个神仙也说不定,半个神仙也好,定能救回他的,一定会的,没有救回哥哥们和爹爹,至少这次要保住他。蔚瑾在心里默默的说这,一定能救回来的,一定。
风浅陌看着蔚瑾眼里散发着执着的光芒,那种天生的自信,那种执着,他们两人还真是像呢。
想着或许这次能和传说中的神医比试高下,或许也不错,找了这么久,这次总算能见着真人了,以前找了很多次,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