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晖却赞扬了海军的做法,这不仅仅是由于系统造价低廉,实际耗费远没有那么高,更因为海军不这么做就不可能在后续援军抵达之前拿下新加坡全岛,因此节省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又哪里是区区一百万两银子所能相比的?
有了这额外的半个月,中国军队就可以确保在英国远征舰队赶到之前控制整个马来亚,从而可以提前掌握对方的行动;而海军的十艘战舰、特别是那六艘海天级装甲巡洋舰也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维护修缮,确保在决战时拥有上佳的舰况,而只要保证了这一点,中国在这场战争中就立于了不败之地,李晖对海天级装巡的性能有着绝对的信心。
确认中国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以后,之前李晖为了保密而采取的一些应急措施总算可以解除了,比如之前包括各国外交官在内、几乎都被软禁了起来的在华外国人总算是重获自由。好吧,还有几千名被认为有罪而被判刑的家伙仍得继续服刑,对此那些西方外交官自然非常不满,但中国新政府到现在就连之前占领使馆区前后打死的那些西方外交人员都没给个明确的说法,这些普通外国人的事自然只能再往后推。
除了有责任在身而不得不继续呆在中国的外交人员,其他的来华外国人经历过这次风波之后大都被吓坏了,刚刚重获自由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卷铺盖回国,不过也有几位胆子特别大的记者被释放后反而蹬鼻子上脸、提出要对李晖这个中国新政权的领导人进行采访。
李晖现在的日程安排相当紧凑,本来打算拒绝,但听说了其中一位记者的名字之后却改了主意,“这应该是莫理循吧?他怎么现在就成记者了?”
“您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确还没有跟媒体签约,现在只能说是一位旅行家,不过只要这次采访获得成功,肯定会有报社来联系我......”,听了李晖的质疑,莫理循不禁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对方可能是根据职业习惯作出的判断,倒也并没有过分惊异。
莫理循来之前显然已经做过了功课,知道李晖对所谓的“探险家”抱有“成见”,因此说自己是“旅行家”而非来华西方人更习惯说的“探险家”,不过他却不知道李晖对他的生平颇为了解,他的任何掩饰都只是无用功。
不过,在清末民初来华的比较有名的外国人中,莫理循已经算得上是对中国比较友善的一位了,别的不说,仅仅是能够较为客观地评价义和团运动这一点,就没几个人做得到,李晖之所以愿意接受他的采访,除了想要借助他让西方的普通民众对大同党和新生的中国增进了解、避免西方各国政府肆无忌惮地对新·中国和大同党进行妖魔化宣传之外,他对莫理循本人的欣赏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
莫理循现在来华的时间还比较短,中文水平自然不会太好,于是李晖便直接用英语与其交谈(天津机器局和威海卫基地都有说英语的环境,李晖的“哑巴英语”底子又还算扎实,因此进步飞快,如今口语已经相当流利。),让莫理循又小小地吃了一惊,只是相比李晖创下的丰功伟业,会说一门外语实在不算什么,因此他只是顺口赞了一句,并没有多问。
虽然李晖递给了莫理循一份两天才刊印出来的英文版《墨门简史》,但因为文化的差异,莫理循看过之后还是有些不得要领,提问道,“李将军,‘墨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举一个西方历史上出现过的类似组织......”
“西方可没有这样的组织,如果硬要找一个最类似的,那应该只有集政治、学术、宗教三位于一体的‘毕达哥拉斯学派’有点相像吧?不过区别也是很明显的,毕达哥拉斯学派大多出身上层,而墨门大多数时期则完全相反,其成员‘墨者’主要出自下层平民;毕达哥拉斯学派重视艺术,而墨门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