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问这个问题——是你自己问的,还是代你四舅文局长问的呢?”
陈遥雨轻轻吁了口气,她诚挚地说:“许岩,你不明白,我四舅那种人,他是不可能直接开口问你这些东西的——如果他真的开口跟你问这些,那情况就一定是非常不好了。
我来问你,那只是因为,作为一个朋友的。。。关心。能告诉我吗,你的那个组织,它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许岩心里叫苦——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文修之那边居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某个神秘组织的代言人!
他沉吟道:“这个嘛,我不能说。”——确实不能说,一时半会的,你让许岩怎么编得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组织出来?
陈遥雨并不显得如何失望,显然许岩的表现已在她的意料中。她问:“是你们组织的规定,让你不能对外泄露的吗?”
“呃。。。这个,算是吧~”
“那,你参加的这个组织,是我们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呢?”
“这个,我也说不好。。。国内国外都有吧。”
陈遥雨微蹙秀眉,她望着远处茂密的树林,良久没有出声。一直到许岩都觉得沉不住气了,她才转过身来:“许岩,你可能也知道,我家的亲戚和朋友很多,有很多都是在公安、部队或者其他一些机要部门里的领导,我从小跟他们来往。
虽然工作上那些特别机密的事,他们不会在我面前说,但平常的一些事情,他们当做趣谈聊天的时候,我也听他们说过一些的。
我不知道许岩你加入的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一般来说,一个非政府组织如果体系严密,对外界保密,又对体系的成员有着种种强制性的约束和要求,这样的组织,一般是很危险的,不是蛊惑人心的地下教派就是拥有政治目的的秘密团体。
你知道,我们国家对这种有体系的秘密组织一向是非常警惕的,牵涉到这种事情里,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许岩你不要急着解释,你听我说完,我也不知道许岩你是怎么加入这个组织里的,也不清楚你是自愿还是被迫的,我如果劝你立即退出,你估计也不会听我的。
但如果说,某天你的组织强迫你去做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或者是你感觉厌倦,或者是感觉到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了。你如果想脱离他们的话,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你见过我的姥爷,也见过我的姨夫和舅舅他们。你该知道,我们家还是有点办法的,特别是在涉及政法、安全和情报的这条线上,我家有不少亲戚在这工作,姥爷也有不少老部下是干这行的——如果你需要帮助和协助。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哪怕你就是在这个组织里,以前不得不听命于他们的安排,做出了一些违反国家法律的事情,他们用这个来要挟你,你也不用担心——我如果解决不了,我还可以请姥爷出面,他说话,还是有不少人要买账的。”
听陈遥雨这么说,许岩一时间还真有点感动——对自己的事,陈遥雨一直记在心上念念不忘。帮自己设身处地着想,想办法帮助自己。在这人情淡漠的社会里,能这样不带功利目的关心自己的人,确实已经很少了——不过,从陈遥雨的话里,许岩也能听得出来,文修之把自己招募进情报部的这件事,他肯定没跟自己的侄女陈遥雨说过。
对方这么设身处地地为自己着想,自己还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话,这好像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许岩沉吟了一阵。他说:“瑶雨,我要谢谢你的好意,真的。不过,你不用为我担心呢。我确实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也有很大的本事,但我是完全自愿的,并未受到什么压迫和强制,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个,你可以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