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夕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告诉许岩:“少校,这倒不是。其实,平时因为锦城军区经常有人要去京城出差和公务,所以每天都有一趟军机航班来往锦城和京城之间,顺便也帮锦城军区捎带点民航班机不好载运的军用装备和物资,说起来,我们是蹭锦城军区的座位了。”
许岩哦了一声,但随即,他才发现了异样:“我们?黄夕,你说我们?难道你也。。。?”
黄夕嫣然一笑:“是的,按文局长的指示,考虑到许少校您是第一次回京城总部,不熟悉道路,所以,我也担任陪同,陪着少校您一同回京城,为您担当助手和向导——”
她不动声色的瞟了朱佑香一眼,目光在朱佑香的脸上逗留了两秒钟,眼神有些复杂,却是依然笑着说:“——这下,还得请少校和朱小姐多多关照了。”
朱佑香不动声色,神色始终淡淡的,只是微微颌首,神情说不出的雍容华贵;倒是许岩显得很不好意思,说没想到为这个事,还麻烦黄夕你跑一趟京城,真是太麻烦了。
黄夕忙说:“没什么的,这是我应做的工作。少校您要帮着文局长处置大事,我这边只能给您生活帮上一点小忙了。”
黄夕在嘴上和许岩应付着,其实她的注意力一直在留意着朱佑香那边——从始至终,朱佑香都没开口说过半个字,她的神色始终是淡淡的,神情中带着纡尊降贵,让黄夕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朱佑香一旦矜持起来,能让所有面对她的人都感觉自己是一坨屎而已,她就有这种化平淡而为高贵的本事。
现在,直接面对着朱佑香的时候,黄夕就感受着这份震撼了——尤其她心里还有鬼,面对许岩的真正女朋友,她就更加心虚了。被朱佑香这样淡淡地注视着,她如受针刺,像是被火灼着一般难受。
她匆匆跟许岩说了几句就赶紧转过身去,假装问司机问题:“张师傅。离部队的机场还有多远啊?赶得及吧?”
司机默默点头:“黄小姐,你放心,六点钟之前,我们准到。”
“哦,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不要误了飞机才好呢。”
“您放心就是了,飞机要六点四十才起飞,我们来得及。”
一路上,大家谁都没怎么说话,汽车在凌晨漆黑的高速路上驶得飞快,许岩只看到远处道边的路灯一盏盏地飞快掠过自己身周,凌晨的高速路上,车辆很少。
车子走了还没到一个小时,汽车下了高速,进了一条不知名的岔路。借着汽车的灯光。许岩在道边看到了一块“军事警戒区,闲人莫进”的路牌标示。然后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同样的标识他还看到了多次。车子在路上开了四五分钟,碰到了一个检查的岗哨站。虽然寒冷的凌晨,哨卡里的哨兵却是依然站得笔直,一名穿着棉军衣背着枪的哨兵拿着电筒过来照了下车子里,清晰而响亮地问道:“是哪个单位的?进来干什么的?”
答话的是那个中年司机,他答道:“军区情报部的。。。赶今早的飞机。”
“哦,麻烦把证件拿出来登记下。”
司机掏出了自己的证件,黄夕和许岩也自觉地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了哨兵。哨兵递给了另一个同伴。回到了亮灯的岗哨亭里登记去了。然后,那查验的哨兵拿电筒照了下汽车的后座,发现了朱佑香,他喊道:“你们后座还有一个人。。。这个女的。她的证件呢?”
“这位女士是许少校的家属,她不是我们部队上的人。她只有身份证。”
说着,黄夕示意朱佑香拿出身份证出来,哨兵拿过了证件,他把各人的证件给登记之后,电话请示了中队长。然后,他走回来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军区情报部订的三张机票,是给京城那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