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摔,骂道:“去你妹的混蛋!”
丁三眼睛都红了,他在心里痛骂:这些臭当官的,没事的时候一个个拍胸膛打包票,意思是他什么都摆得平。现在,真出事了,他们却一个个只会打官腔,说废话——什么叫惹了不该惹的人?意思这是老子自己的错了?谁该惹谁不该惹,他们额头上又没凿着字,老子怎么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那么多年的干股孝敬,收钱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哪笔钱该收哪笔钱不该收?
怎么办好?夜总会的生意停了,但欠“朋友”的钱,每个月要付出的利息和本金可不能停的——丁三知道,借钱给自己的那些“朋友”,他们有多凶残。一旦自己说没钱的话,那些亲热的脸可能立即就要变了——能干这行的,都是些真正的亡命之徒,自己家虽然有背景,但可未必能吓倒那些刀头舔血的江湖人物,那帮人为了追债,可是连警察都敢杀的!
而且,生意停了,给那些隐蔽股东的干股红利,还要不要继续给?
不继续给的话。。。丁三心里冒出一股寒意:“那些能收干股的主,他们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你现在可以不给,但你想再给的时候,人家可是未必再肯再要你的了。”
一时间,千头万绪的事纷纷涌上心,丁三两眼茫然,只觉得心中一片灰暗和沮丧:这时候,他心里涌出种冲动,很想跑到自家夜总会的楼顶上一头跳下来算了,也省得费这无尽的伤心了。
丁三瞪大了血红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在对面一家肯德基店面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朱佑香那纤细而苗条的倩影,即使是混在大群人中也很显眼。丁三看到了朱佑香,也看到了她身边那男朋友,他俩正望着那栋被砸成废墟一般的破楼,笑吟吟地交头接耳,不时望向自己这边,那位美女的脸上还带着笑,像是在嘲笑自己。
丁三现在正是怒火攻心,看到个不对头的熟人,知道自己狼狈的样子都落在对方眼里了,他羞恼交加。若是平时,知道那个年青人是随身带枪的主,丁三是不会去招惹的。但现在,因为亲眼看到自己夜总会被砸了,丁三怒不可遏,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怒火吞噬了!
当下,他脑门一热,随手从地上捡起了块碎砖头,大步地朝对面走过去,抬手指着朱佑香,他破口大骂,声音嚷得半条街都听到了:“那对狗男女!有种的,你们两个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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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丁三指着自己大骂起来,许岩和朱佑香都是愕然,他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许岩问文修之:“那家伙,可是在骂我们吗?”
文修之摇摇头:“谁知道呢?不过,他的直觉真是很灵啊,一瞅就知道是我们干的啦?”说着,他特意拉扯着许岩退后了两部,许岩不明所以:“干嘛呢?”
“退两步,这边有肯德基的摄像头,还有交警的摄像头也照得到这边。”
文修之说着,却是把自己的手包往肯德基的店招上一搁,按了下手包上的一个隐蔽的开关——文修之的手包,看着不怎么起眼,其实却是情报部特配的装备,只要按下开关就有摄像头和录音录像的功能。听着那轻微的“咔嚓”一声,文修之就知道,手包里的秘密录像机已开始工作了,他唇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不急,看看他要玩什么?”
文修之的手脚很快,布置完了这些,也不过是三两秒钟的功夫,这时候,那丁三已经操着砖头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了,他一边快步过来,一边嘴上还在不干不净地臭骂着,什么“臭**、烂货贱人”之类的粗言秽语层出不穷,围观的群众看他气势汹汹,纷纷退开几步散了开去,但是大家都纷纷议论:“这人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