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部队的人!”
邓伯南生气地嚷道:“我们警员阻止,他二话不说,又开始动手揍人了!四个警员,当场就给打趴下了。还好,这次许处长算是手下留情了,没把我们的警员给打残了,但还是有一个警员被打得手臂骨折,两个人被打得昏迷不醒,他们的警枪,也被许处长抢走了。。。”
“这不可能吧!”文修之震惊道:“老邓,你说许岩他揍流氓,这还有可能,但说揍警察,他该没那么大胆吧?他可是个老实孩子啊!”
“唉哟,文部长,你的这个老实孩子,今晚可把我们给坑惨了!
四名巡警被打趴下了,接到他们的求援请求,最近的湖滨派出所也前去增援,六名增援的警察,也全部被许处长干翻了,两台警车,被许处长当街砸了个稀巴烂,咱们的干警,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在上千群众的围观下,被许处长像打狗一般打得满地打滚,惨叫哭号。
然后,许处长他还不解气,他又跑到湖滨派出所去,把今晚值班的教导员揪出来打了一顿,值班的干警全被他揍了,派出所的招牌也给砸了,停在派出所里的两辆警车也挨他砸了。。。唉哟!”
邓伯南一口气说下来,文修之越听越是不可思议:“等下,老邓,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许岩?不可能!这小伙子虽然有点脾气,但他还是很讲道理的啊——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们认错人了吧?”
“文部长,现场的警员里,有人是去过蜀都大学现场的,他认出许处长来了,才赶紧报告我——后来,他们也把执法记录仪给我看了,确实是许处长本人。”
文修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现在,许岩在哪里?他逃了吗?”
“倒是没逃。砸完派出所后,许处长悠悠然上了一辆出租车,自己回家去了——我们的干警一路跟着他,缀着他直到他回家。现在,就在他家小区的外面,左江分局已有上百警察在集结了,准备硬冲进去把许处长给抓出来。”
邓伯南叹了口气,显得忧心忡忡的样子:“文部长,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也知道,许处长对我有大恩,我欠他人情很大。但他这样搞法,当街袭警砸警车还砸了派出所,影响实在太恶劣,我压不下去了——这是打我们整个锦城公安局的脸啊!
今晚出了这桩事,左江分局被气得嗷嗷叫,上上下下被气得眼都红了,他们的特警都端着枪在许岩家小区外等着了,只是我压着他们不能动手罢了,但上上下下情绪都很激动,只怕我也压不了太久的。
文部长,你要体谅我的难处。这次,许处长做得太过分了,一点都不顾及兄弟单位的脸面和情分,弄得下面群情激奋,我的压力很大。”
文修之默然良久,然后,他轻声问道:“那么,老邓,你打这电话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为了通知我,你们准备是要逮捕许岩了吗?这件事,就没得商量了吗?”
听出文修之那平淡语气下的愤怒,邓伯南也很平静地说:“文部长,你不要生气,我打这电话来,就是为了跟你商量的。
许处长为人不错,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但不管他是喝醉了也好,K药溜粉了也好,事情反正是做出来了,关键是怎么收场!
文部长,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赶紧跟许处长联系——你赶紧劝他,趁我们的人还没冲进去,放弃抵抗自己出来自首吧!文部长啊,你得先让我们下了这台阶,然后咱们才能谈啊!”
文修之默然良久,然后,他很平淡地说道:“我知道了。老邓,你先控制好局势,我会安排人过现场的。先这样吧!”说着,他径直挂了电话,却是喃喃骂了一句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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