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多多和白举晨赶到上海的时候,莫奈已经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由于有案子在身,所以莫奈的病房是不允许人随意出入的,看守在这里的警力已经从昨天晚上的三个到现在的五六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
邢照阳和曾进一直坐在莫奈病房对面的座位上,从这里,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她全身被插满了管子,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弱到仿佛下一秒生命就没有支撑了。
邢照阳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上厕所都是节省着时间去的,就是要等着莫奈醒来。
看到他的状态,黄多多既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看到白芷雯她倒是很吃惊,结果听了高汉鸥的所作所为之后,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受惊到现在,白芷雯多少已经沉淀下来了,她将案子的整个过程写成了书面材料交给警方,故意省略了高汉鸥派人拍下她不穿衣服的这个过程。
负责买卖器官案子的同僚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跟曾进做了交涉。同时,刘博士那边也有消息了,根据对曾进带回队里的那个流浪汉的进一步检查,发现了其他几位流浪汉的死亡原因。
他们在接受手术的时候都被注射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在人体内贮存一个月到两个月的时间,它就像个不定时炸弹,会因为环境中的各种因素随时被引爆,导致人体内器官衰竭,今儿猝死。这药剂最大的作用就是,让人的死亡化为无形,但从尸检结果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迹象。
如果不是抓了个活的标本,估计这个疑团永远也打不开。
北市区分局这下可忙坏了,针对这个药剂,刘博士找遍了业内各种解决方法,终于跟大学时候的老同学接洽,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解决方式,但在此之前要找到所有从旻市地下窝点做过手术的人。
将这一线索告诉上海的同僚,他们也将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查,差不多都就位了,就差莫奈这边。
多少人在走廊里熬着,就等着她的动静。
媒体们得到消息,全都涌到了医院来,出于安全考虑,不得不出动特警,黑压压一片的特警站在走廊尽头,这边是邢照阳、白芷雯等人。
媒体们只能远远的拍一张几人等待时候的照片。
老邢大约中午的时候给邢照阳打来电话,父子俩各自将各自的情况介绍了一下,一切果然跟邢照阳料想的差不多,NH集团受到重创,今天股票价格严重下跌,甚至还有反麻.醉。品协会到集团大楼下面游行示威,各省市的集团草木皆兵。
挂断电话,邢照阳降头埋在双臂之间,一夜之际,他胡茬多出了好多,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正当大家为接二连三的变故猝不及防的时候,重症监护室里有传出了动静。
一个接着一个的机器响起怪异的鸣叫声,医生和护士听到动静奔跑着赶过来。
多多、白芷雯、曾进、赵冲屏住呼吸趴在窗户外面观望。
那些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急救镜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用到了莫奈身上。
邢照阳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刻他近乎崩溃,白举晨也是一样,两个男人并肩在冰冷的长椅上,都侵着头,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白举晨在自责,自己这段时间所忙的所关心的都是婚礼,婚礼,婚礼,妹妹的状态和情况他过问的太少,以至于看着她有委屈都没有让她倾诉。他认为自己的自私成了高汉鸥计划的助推手。
邢照阳更是被自责深深覆盖着,这一天一夜的时间,他将跟莫奈相遇、相识到相知的过程做了无数遍的回顾,他发现……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莫奈,但其实他不了解,如果真的了解,他不会在听到白芷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