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男人站在浴室门跟前,砰砰的拍着门。
“麦芽你出来,你要做什么?”
是景莲担心的声音,然后就是祁牧野的低喝。
“你给我出来,麦芽,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小麦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用双手堵住耳朵。
闭上眼,心跳的飞快,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不要在跟祁牧野有任何瓜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眼睛看着浴室盥洗台跟前的备用刀片,一双眼放着一样的光。
只要孩子没了,他就不会再继续跟自己有瓜葛了。
……
门外景莲跟祁牧野都急的不行,可又不敢真的撞门进去,宁伯听到嘭嘭嘭的砸门声,赶紧进来。
“莲少爷,怎么了?”
“浴室的备用钥匙呢?快去拿过来!”
景莲吩咐着,宁伯不敢怠慢连忙叫人去拿钥匙。
祁牧野铁青着一张脸,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他还记得麦芽转身的时候,她说的那些话。难不成,难不成……
“麦芽,你要是敢对孩子做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麦芽,你给我开门。”
像个疯子一样的死命砸门,可惜里面的麦芽已经做好了准备,撩起裙摆,看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咬着牙用手中的刀片划了下去!
血像是得到玉露的春笋似的蹭蹭的冒出来,然后呼朋引伴,形成一条条的,好像小溪似的,顺着她的大腿根向下流,并起双腿,其实,看不太出是从那儿流出来的还是别的地方,她想,至少要暂时骗过了祁牧野才行。
只是麦芽在祈祷,千万别伤了大动脉,那样可就惨了。
很快,她感觉自己的脚下都晕开一小滩的血,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做了一个跌坐的姿势让她看上去小产的更真实些,门外的祁牧野还在叫嚣着,小麦看着浴室紧紧关闭的那道门,总有种好像随时会被他拆了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门被打开,他眼里的惊愕让小麦不知是喜是悲。
因为她已经分不清他这眼神里是震惊多,还是关心多,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可能是心太累了,已经懒得去分辨了,还有一点,她好像血流的有点多,头昏昏沉沉的。
“该死的,麦芽!”
祁牧野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抱起来,很多血,地上晕了一片,她身上也有。恐惧将他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让他有了窒息似的难受。
麦芽觉得他一定很生气,以为自己宁愿要失掉这个孩子也不肯留下。
其实她真的不明白只是为了他的一时意气,男人自尊就这样折磨她,真的有意思么?
她真搞不懂这些男人了,没有感情,还非要霸着,占着,能够体现他们很有魅力么?还是别的什么?
脑子里渐渐有些迷糊,可是她一个劲儿的告诉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待会她就一定要求那个医生帮自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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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外,祁牧野身上蹭了不少血渍,手上也沾了不少。看着麦芽被推进去,他有些虚脱的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儿景莲跟宁伯也匆匆赶到。
医生从抢救室里出来,扬声问道。
“谁是景莲。”
“我是。”
“病人让你签字。”
站在椅子上的祁牧野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难受,半响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景莲拿着签字笔在纸上划拉着。
字签好了,医生转身进了抢救室。
景莲坐在对面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