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你哭什么呀。”
糖糖跑进来,自然的走过去拉住时羽的手,看着他哭的眼睛都红红的,可怜极了。
络倾倾抬眼,憔悴而又狼狈的模样,让麦芽心一颤。
好好的一个人,因为一个男人弄成了这样。
“糖糖,你带着时羽去客厅。”
“……”大人真喜欢此地无银三百两。小姑娘倒也没说什么,拉着时羽胖乎乎的小手就走了。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女人,络倾倾尴尬的笑了笑。
“对不起,让你看到我这狼狈的样子,你坐。”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忘礼数,到底还是有家世,时时刻刻都体现着家教。
“你还好么?我听糖糖说你病了,所以……”
“我还以为上次跟你先生说了那件事之后,你们会觉得我很烦,不会再来了。”
络倾倾的话让小麦愣了下。
“糖糖爸爸来过?”
瞧她这话说的,络倾倾知道自己闯祸了。
那件事祁牧野压根儿没让麦芽知道。
“哦,不是,我——”
“到底怎么了,虽然咱们不是很熟络,但是两个孩子那样要好,你要有什么困难,你就跟我说。别把我当成外人,糖糖在幼儿园里有个玩伴,她很担心时羽,实不相瞒,我知道你先生跟你提离婚的事了。”
麦芽说道离婚二字,像是刺激了络倾倾的泪腺,眼泪顿时簌簌的落下。
“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五年相伴也比不过初恋情人。”
初恋?难不成那时燕回跟桑琪他们俩……小麦心里突突的跳,觉得这事儿可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怪不得祁牧野告诉她别管,难不成真是有什么辛密不成。
“昨天,他过来,逼我签字,其实,我早就打算好,出了院就办手续,可是他一点都等不了,我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能要回时羽的监护权,因为我没有工作,所以法律很可能要判给时燕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我脑子一热拜托过唐唐爸爸,可是后来想想,也确实难为人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祁牧野只字未提,是怕自己会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的帮了络倾倾吧。
这样一来,可就是等同跟时家桑家交恶了,毕竟大家都是在商场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成为朋友倒好,也不要有什么过节。更何况,他对旁人的事儿向来不爱插手,不管,也是正常。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还是让自己知道了络倾倾的事儿,她眼看着一个女人这么难,哪儿能不心软,更何况,时羽跟糖糖是朋友,她也不忍心让时羽难过。
“倾倾,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如果你拿我当朋友的话,介意跟我说说你跟时燕回的事么?我不确定能帮上你什么忙,但是,至少,就当有个人倾听了,让你心里痛快一些。”
听着麦芽的话,络倾倾眼泪更凶了,自从跟时燕回结婚之后,她以前的朋友基本上都不联系了,一是她伤了那些朋友的心,二是她也没脸去找人家。
当年,所有人都反对她嫁给时燕回,可是她却力排众议,觉得时燕回不是因为时家有难了才会跟自己结婚,可是五年来的一点一滴,都印证了什么叫一语成谶。
“当年我还在上大学,一次讲座,他来我们学校帮讲座的教授安排事宜,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邂逅,可是我就那么一头栽了进去。就像周围的人都被马赛克了一样,只有他是最清晰的。”
听着她的形容,麦芽多少有些心酸,她也能明白这种感受,也相信络倾倾当时陷入爱河也是很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