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两个时辰还真是够呛的。此时也花尽大半的内力,估计再行数里路程就能找着商队了。眼见天色渐晚,岳不群的脚程不由又加快少许。
忽然,岳不群慢慢停下,琴奴问道:“主人,怎么了?噫?好重的血气?出什么事了?”岳不群默想了一下,说道:“恐怕是那队武装人马,和商队起了冲突。琴奴,你先留在这,我上前瞧瞧去。对了,你最好在沙丘下把身体埋住隐藏,等我回来唤你再出来。”说着,又把剩余的水留下,琴奴忙叫道:“主人小心些,不要伤着了。”岳不群随口应了声,向前奔去。
又奔行了两三里路程,隐隐听到刀剑相击和喝骂之声,忙弯下腰悄悄摸去。又走了两里多路,翻过一个沙丘,才看到沙丘下的敌对双方。所猜没错,果然是那队人马和陆镖头那队商队起了冲突。商队以驼城为依靠,不断阻击来犯之敌,此时天色尚未全黑,极力望去,已方倒也还好。陆镖头是外粗内精的老江湖,众镖师们久于行镖,不轻易信人;所以打斗半天才死伤不过十数人,商队却死伤二十几人,一行一百五十余人死伤了五分之一。而那队武装人马就不太好了,先是不知被沙尘暴追着跑了多久,兵器食物全都没得补充,就和商队对敌起来,自然吃了大亏。光是倒地死去的就有四五十人,另有三四十人受伤,战力少了近三分之一,不知为何却死命不退?要知道,古时作战搏杀全靠士气,死伤三分之一不退者就是一国之中极精锐的部队了。双方本无大仇,商队又非巨大肥肉,怎会打得如此惨烈?实在让人不解。
天色以暗,攻击方纷纷下马休息,防守方也不敢大意。岳不群悄悄下去,想找陆镖头问询,不料一支长箭射来,忙一把抓住,喝道:“不要放箭,是我,华山岳不群。”几个起落间,不等另一方的敌人反应过来,就如乳燕投巢的飞入驼城中。陆镖头忙上前迎住,一上来就说道:“太好了,岳少侠,你没事就好,先前还一直担心你呢。干姑娘呢?没和少侠在一起?没事,明日大伙一起去找。少侠既然回来,这下就好了,有你在,咱们商队也可平安无事了。”见陆镖头一脸头痛的样子,说话又急又快,岳不群忙让他先喘口气,再慢慢说。
陆镖头恨恨的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沙尘暴过后,大伙忙着找人,找商货。那队人马先前还好好的,还帮着收拢东西,后来不知怎的,突然集合起来,只说了几句话,就向咱们杀来。幸好老子留了个心眼,在他们集合时,也叫所有人准备好兵刃,果不其然,咱们没有被杀得措手不及,反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只是对方头领是个外家刀法高手,武功比我还高出许多,有二流下品的样子,力气很大,几个弟兄就是死伤在他的手下。那家伙主使一把大驼刀,还有一把小驼刀当短兵和暗器使唤,那小驼刀又薄又快,抛出去还会回转,十分阴险。大驼刀主攻好挡,小驼刀从后杀来却不好挡,老子就中了一下,差点被杀了。”说完转过身来,让岳不群看看伤口,又见左肩臂上有一条三寸长,寸许深的伤口。伤口十分的深薄,不动的话还好,一动就有鲜血直流。“幸好没伤到骨头筋脉,不然这条左臂膀就废了。”“说得是啊,那家伙的小驼刀因不擅群战,咱们在死伤几个弟兄后,大伙混做一团,就不好使了。咱们将他们杀退后,又用弓箭将那头领逼退,靠着驼城才打到现在。”
岳不群大概了解了对方情况,除那头领有些本事外,其他人等不值一提,不过是些军中精卒,而且现在还又渴又累。如不是怕他们骑马四散,又招来更多兵马围攻镖队,岳不群一人就可将他们杀尽。“可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起了邪念吗?”众人都摇头不知,又问商队主人;商队多属于走私的性质,商队主人姓路,名伯龄,人称蓝田的路老爷。路老爷也十分疑惑,言道:“本商队财货不过价值万余两,暗中也无甚奇物,到了吐鲁番也不过多出两倍价